你倒苦水就是了蒼嵐啊,咱的寶貝乾兒子去哪了”
她口中所說的“乾兒子”是蒼嵐還未成年的小狼崽子中的一隻,是隻渾身雪白的小狼,眼睛水汪汪的,而且毛茸茸的,是抹幽最喜歡的一隻,還為它取了個名字,叫蒼逍。抹幽希望它能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還有一個原因,那是她從爹那裡聽來的,說是人若逍遙快活便一定會長命百歲。但自己定是辦不到那就讓她的寶貝乾兒子辦到吧
蒼嵐沒有動,甚是懶散。
“哎呀現在寶貝蒼炎應該在它孃親身邊睡覺的我怎麼忘了呢真是奇怪。”
面對抹幽的健忘蒼嵐早就習以為常,它在這個很健忘的小姑娘小時候就認識了,雖然最開始見到時,它是準備大飽一頓,她則是美味的食物。大概連蒼嵐都沒想到,現在彼此竟然如此和睦的坐在一起。
“時間不早了。蒼嵐,你也該回家了。”抹幽繼續撫著它柔順的白毛,望著天邊說道。
蒼嵐慢悠悠的起身,全身甩了甩活動筋骨後才準備走,走時還不忘蹭蹭抹幽。抹幽輕輕拍了拍它的頭道:
“要好好保護你的妻兒,我明天也回來看望你的。”
冬日柔和的金光柔柔的為蒼嵐鋪了條金路,抹幽一直注視它離去,直到它與遠處的藍白融合在一起時她才將鋪在雪地上的絲巾拾起,理了理水藍色的裙子走向十米外的森林去。她要來這是要走很長路的,這對於走個兩步的懶蟲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現在臨近響午,太陽已經懶洋洋地在天上打瞌睡,萬物之中也就只有梅花傲然綻放著。童幽寒停在森林中一棵紅梅下,雙眸還是如水面般平靜。
當年她不過七歲,看過自家滿園的紅梅綻放,只不過那年的大變動卻讓許多年始料不及,那年血撒紅梅,也讓人民不安惶恐。
抹幽一想到這卻笑了,嘴角勾起一個半彎的弧度。接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張人皮面具,那是張毫無特色、街上一撈一大把的人皮,她熟練的戴上後才繼續走。
其實自己討厭戴人皮面具的,每次戴上去照鏡子,倒映出的都不是自己想見的。看著自己卻像在看別人,這種陌生感讓她都有些吃驚,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張面具已經戴了九年了。時間之久,自己都為曾發現。
對於她來說度過時光只是春開秋落,路邊的野花開了又謝,大雁來了又去。不巧的是,抹幽是那種不會回頭看自己腳步的那種人,不管過去是好是壞,她決不會回頭。
到了永安城時恰逢人流高氵朝,無奈只好在人群縫隙中使勁擠,踹不過氣不說,最要命的是那些難聞的氣味,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有狐臭和汗臭味,混在一塊簡直可以讓人一聞就立馬吐白沫倒地。好在抹幽可以憋氣長達一刻鐘,否則現在可能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好不容易擠到一家客棧前,她踹了幾口氣就進去了,此時的她只想找個地方吃個飯坐一下,至少要等到人群沒那麼擁擠不過回家的話就要到明天了。
這家招福客棧雖然只有兩層,擺設也比較簡單,但是裡面的熱鬧程度可以用人聲鼎沸來形容只是那來來往往的彪悍大叔和一個個帶著劍、長矛等之類兵器的人,還有“香濃”的酒味就讓抹幽望而卻步了。
“哎呦客官別站著啊來來來,趕緊往裡坐。哦對了,客官是要住宿還是吃飯呢”店小二嫻熟的溜過幾個客人來到捏著鼻子的抹幽面前,諂笑道。
“住宿,先帶我去廂房再準備些小菜。”
店小二聽罷為難道:”二樓已經被其他客人包了,要不客官先坐一樓吧也許二樓客人很快就走了。”
抹幽目光向店小二後面望去,那一張張凶神惡煞的面孔直叫她一介弱女子害怕,於是道:“那罷了,我換家店。”
“這。。。。。。好吧,客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