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你管理?”
邴放一愣,對於許盈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時間感到有些摸不到頭腦。但他不敢有半點遲疑,恭敬道:“啟稟皇上,兆伊府正是臣份內所屬!”
許盈輕嘆一聲,語音突然變得十分溫柔,沉聲道:“太師近來是不是公務太過繁忙,以致於有些勞累?”
“為陛下效力,臣萬死不辭!”
許盈奇怪的問話,令滿殿文武都有些摸不到頭腦,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喉嚨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嗎?那朕問你,京城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啟稟皇上,開元城治安良好,在皇上聖德感召之下,百姓們安居樂業,莫不稱頌皇上乃是少有的聖君。故近來並無事發生。”
邴放心中隱隱覺察到許盈的意圖,心中不由得一緊。自去年夜展風刺殺許傑,西南長渠造反之後,他日益感到許盈對他的疏遠。毫無疑問,許盈已經對他有些失望,並開始著手收回他手中的權利。
好在這一年來迎合許盈的愛好,再加上邴柔的枕邊風,讓他最近的日子多少好過了一些,但比起以前的威風,卻依舊是大大不如。
“是嗎?”許盈嘴角逸出一抹陰冷笑容,“昨日夜晚,開元西門外的一家客棧發生一起刺殺事件,不知太師可曾聽說過。”
額頭驟然間冒出細碎的冷汗,邴放心想:果然是司馬嘯天的事情,看來這一次京兆伊府,也將從我手中脫離。
見邴放不答,許盈心中怒氣更盛,一拍龍案,怒聲道:“司馬嘯天乃是受朕邀請,入京參加新年慶典。沒有想到才一入京,就遭人刺殺。而兆伊府竟然對此事全然不知,邴放,朕看你是太累了,以致於連朕的眼皮下也變得如此動亂。”
“臣該死,臣確實不知司馬族長何時入京。皇上,若是司馬族長入京,按理說應該先行通報,落腳在兆伊府,為何……”
“關於此事,陸王已經向朕解釋過了。司馬嘯天入京之日,恰逢西南招討使得勝還京,所以直接由陸王接入京城,落腳在西門客棧。”
邴放萬沒有想到,陸憐陽會將此事一手攬過去,剎那間,他明白那位號稱魔神的司馬嘯天,已經徹底站在了陸憐陽的一邊。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有些後悔,若是先探查清楚對方的身份,以懷柔手段拉攏,也許司馬嘯天可以成為他牽制夜秋風的一名得力干將,但現在,卻已經晚了!
“好了,邴放,此事你不用在插手了。兆伊府自今日起,由陸王爺接手,而刺殺司馬族長一事,朕著令由西南招討使梁湛處理,內府三院及血殺團自今日起,聽候梁湛的調遣,有權隨時調查京中各家大臣,眾愛卿配合吧!”
許盈的語氣再次放緩,令滿朝文武頓時送了一口氣。但就在此時,從朝班之中突然站出一人,大聲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
許盈目光一冷,看了一下來人,卻又頓時緩和了下來。
這出言阻止的人,年過五旬,舉止儒雅,正是八大親王之一的孔有德。他神情激動的道:“皇上,梁湛不過是一介女流,安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廳堂?皇上,我朝人才濟濟,派一女子當此大任,豈不讓他人笑話?”
許盈聞聽,突然間放聲大笑,他扭頭對後殿大聲道:“湛兒,你可聽到孔王兄的話嗎?看來還是有人不放心你呀!”
隨著許盈的笑聲,梁昆、司馬嘯天和梁湛大步走出後殿,而梁湛更是一臉的陰雲。孔有德萬沒有想到梁湛竟然也在這朝堂上,他原想趁著梁昆不在,藉機打擊一下樑門的威望,卻沒有想到,如此一來,反而將他直接推到了和梁昆為敵的檯面。
梁湛沒有理睬孔有德,而是手捧烈陽劍上前一步,伏地拜倒道:“啟稟皇上,請將此事交由臣女處理,若一月內不能找到刺殺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