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衝擊,強勁的風還夾雜著極高的溫度,讓顏良有一種置身於火海之中的錯覺。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究竟是什麼東西,顏良估計是很難弄清楚了,因為在這一擊之後緊接而至的就是三千羽林騎射出的漫天箭雨。
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麼,漫天箭雨雖然讓人頭皮發麻,但對於顏良這般實力的武將來說,還真不至於瞬間就取了他性命,可偏生張遼在率領騎兵完成了第一輪攻擊之後,並沒有帶著騎兵兜一個圈子,然後換個方向再來一輪。
而是趁著箭雨覆蓋順勢突擊,單人匹馬就衝了上去!
顏良雖然忙著和箭雨較勁,但視線的餘光將張遼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找死!”
對於張遼的行為,顏良認為是對自己的挑釁,想他堂堂顏良,河北有名的大將,居然有人不自量力的想和自己單挑?
這也就罷了,要是雙方列開陣勢單對單他也不說什麼了,但張遼居然是在發動衝鋒之後脫離了大部隊,單人匹馬的往自己本陣衝來。
不說自己身後的一萬五千大軍,就是自己……他真當自己是個擺設嗎?
想到這裡,顏良只覺得自己是被人小瞧了:“定要叫你曉得我河北顏良的厲害!”恰巧這時候箭雨止歇,顏良將手中大刀一掄,也不廢話,直接拍馬而出,迎面就奔著張遼衝了過去。
身後眾將士見了都沒來得及阻止,那顏良已經竄出去好遠,一個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將與對方那名穿著很是破爛的騎手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即便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感到擔心,因為他們對顏良的武力有著足夠的信心。
可是就在兩馬即將交錯而過的時候,對面那名騎手居然猛的掄起長刀,見到這般景象眾人還當這人是被自家主將威名震懾,慌亂之下連距離都沒有搞清楚就掄起手中大刀。
正要出聲譏諷,卻見自家主將身子猛的一震,隨即一捧鮮血ji射而出,那鮮豔的猩紅幾乎將他們的眼都給刺瞎。
“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看的分明,對方騎手的大刀離著自家主將起碼還有一條手臂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斬到顏良,更遑論取其性命了。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實卻在告訴他們,他們的主將就在那交錯而過的時候被對方一刀斬殺了,因為就在那猩紅噴出的同時,顏良就從馬上摔了下來,半點聲息也沒有。而且從其脖頸處不停流出的鮮紅液體頃刻間就流的一地都是。
“顏良……嘖……”
張遼冷眼瞧了一眼,手中長刀倒提著,撥馬就往回而去,他並不準備繼續衝擊,而是讓太史慈指揮著羽林騎不停的射殺敵軍,一直到將顏良軍陣勢摧毀後,這才率領著騎兵進行追擊以便將敵人徹底擊潰。
羽林騎的戰法本就讓無數人頭疼而且毫無應對的法門,加上主將被人一合斬於馬下,更要命的是死的居然不明不白,雖然有親信將領將屍體給搶了回去,瞧出顏良是脖子處被橫著切了一刀斃命的,可他們明明見到對方那一刀離的還很遠一劃而過,怎麼就造成了這樣致命的傷口了?
越是不瞭解的東西,越是容易帶給人恐懼,加上士氣本就無比低落,幾乎沒堅持多長時間,整個軍隊就徹底崩潰了。
太史慈繼續指揮著騎兵追擊敵人,而張遼已經開始帶著一千騎兵收拾殘局,同時腦袋裡思索著下一步行動。
就在此時,頭頂上突然出現一個光點然後直接就奔著張遼飛來,察覺到了的張遼伸手將其接過,那光點落在手中後立刻就化作一片玉符,正是用來傳訊的玉符。
張遼閉目行功,接收了其中的訊息後知道自己不用再為那個問題感到煩心了,因為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