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公主下令殺了母馬,他保證手起刀落不讓母馬多承受一絲痛苦,但剖腹取小馬……這個他還真沒做過。
夏初螢起身,讓出了位置,所有人也跟著向後退了一退。
孟勇無奈,最後硬著頭皮上,一股鮮血皮開肉綻,孟勇將手伸入母馬腹部努力探索。
門外秋雲等人看到這一幕,暈倒的暈倒,嘔吐的嘔吐,就連那幾名部落女子也偏過臉去,不忍再看。
顯然,麻藥還未完全生效,因為腹部的傷口,母馬慘叫掙扎起來。
“不羈丹,快壓住母馬,否則傷口撕裂就糟了。”實際上,夏初螢會醫理但不會醫術,更不會這種現代外科、婦科手術,她的依據只有當年隱隱約約的記憶,那種曾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一瞬的時間,卻好像發生得很慢。
在孟勇搜尋馬崽時,夏初螢也未閒著,她拿出了最大號的針線,比民間女子納鞋底的針線還要大,剛扭頭想找人為棉線消毒,卻發現剛剛還圍滿的門口此時已空無一人。
初螢翻了個白眼,只能自己進行棉線的消毒。
“孟勇,還沒好!?”夏初螢見母馬流了這麼多血,也是急了。
“快了,好了。”滿身是汗的孟勇,渾身肌肉緊張,隨著一聲喊叫,右臂肌肉收緊,緊接著拉出了一隻血淋淋的馬崽。
初螢見馬崽出來了,心落下了一部分,但大半還是沒落下。她要讓這母馬活著,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只要讓母馬活著。
“你們幾人處理小馬,儘量搶救。”夏初螢對部落女子下了命令。
“是。”四名女子馬上答道。
“孟勇,你幫我,我要進行縫合了。”不知何時,夏初螢渾身也是*的,整整四層衣服都凝在一起,貼在她身上,如同又一層面板,難受得很。汗水順著面頰留下,落入她口中,又鹹又澀。
按著母馬四肢的不羈丹長大了嘴,如同見了鬼一般,看著夏初螢如同縫衣服一般縫著紗麗的五臟。
實際上,器官縫合很艱難,尤其是在毫無醫療裝置的情況下,先不說器官本身的滑膩,就說汩汩不斷的鮮血,讓人看不清狀況。
夏初螢看不清,乾脆就不看,努力冷靜下來,幻想母馬器官是一種柔軟滑膩的絲布,而自己不是在縫合器官而是平日裡裁剪。
就這樣,孟勇一邊配合用棉布擦拭流出的血,初螢一邊縫合。雖然她不會什麼縫合術,但好在有精湛的女紅手藝,不大一會,一層層內臟縫合完畢,開始縫合母馬的腹部。
相對來說,最外層的面板好縫合許多,幾乎眨眼的時間,母馬腹部也已縫合完畢,只留下地上的一灘血。
夏初螢不敢去看這麼一大攤子血,否則非以為母馬血幹而死不可。
縫合完畢後,她拿起了止血藥、止痛藥以及秘製消炎藥,這些昂貴的藥粉如同不要錢似的向母馬傷口撒了過去,厚厚的一層,而可喜的是,血幾乎完全止住了。
緊接著便是纏繃帶,畢竟是一匹馬,體格大而重,費了好大勁兒,才終於將繃帶纏好。
這時,天已放亮,而門外已不知何時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很多人,大家都默不作聲,一邊觀看帳扎包裡發生的一切,一邊為紗麗默默祈禱。
渾身是血的初螢到母馬跟前,將手放在母馬頸部的動脈上……還好,脈搏雖微弱,卻還在。
危急未解除,還未給母馬喂藥。
當夏初螢一抬頭時,見到不羈丹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忍不住皺眉,“看什麼看,有閒時間盯著本宮,還不如去看看小馬的情況。”
“哦。”不羈丹破天荒地沒反駁,站起身來便乖乖地去了小馬那裡。
初螢調好了藥羹,又放了不少紅糖,慢慢餵給母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