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北申譽微眯著眼,面無表情,卻不知在想著什麼。
“恭喜三公大人,三公大人,您看看,誰來了?”北坤衝上前去,激動道。
不羈卿回首猛地看見自己父親,差點激動得摔下馬來,趕忙努力平復內心,翻身下馬,走到前去,為盟主單膝跪地見禮。“父親。”
盟主不羈寒顫抖著將其扶起,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只能不停的拍不羈卿的肩。
不羈卿也是激動,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而父親這一天想必也等得太久。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他要學得更多、會得更多,他要讓所有人對他改觀,尊重他、愛戴他,就如同愛戴大哥、二哥和四弟一樣。
人群角落處,三夫人華月目光悠遠地看著一切,面色還算鎮靜,她突然低下頭,用帕子擦了眼角,而後轉身離去,毫不留戀,十分決絕。
“卿兒,為父聽說,是金玉公主教會你騎術?”不羈寒問。
夏初螢起身,如同小蝴蝶般到兩人身邊,笑眯眯的,“盟主大人別誤會,真的不是本宮教的,本宮一介女流哪有那種本事?若要感謝,便感謝趙太醫吧,是趙太醫醫好了三公的病,三公方才能順利騎馬。”
“病?”不羈寒一頭霧水。
初螢笑道,“是啊,三公患有一種怪病,只要在高處向下看便會頭暈,尤其是在晃動的高處,更會昏厥,這與勇氣絲毫沒有關係,而是一種疾病。”說完,提高了音量,意有所指,“這個就好像,讓一名有腿疾的人奔跑、有眼疾的人瞭望、有耳疾的人聆聽一樣,與勇氣、能力沒有絲毫關係,而是身體條件上力不從心,若因為瞎子看不見東西便說其是懦夫,豈不是太過不近人情了?”
這些話,是夏初螢說給盟主不羈寒聽的,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控訴他們的罪責,為不羈卿正名。
別人不知詳情,但不羈卿豈能不知?他真的沒有什麼眩暈症,只是膽小不敢面對困難罷了。但無論如何,金玉公主對他的恩,他記得,且永遠記得。他不知道如何回報,即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會義不容辭。
夏初螢的話令不羈寒很是內疚,自知自己從前錯了,但身為父親以及盟主,也不能眾目睽睽之下對兒子承認錯誤,便只能再拍了拍不羈卿的肩,“卿兒,從前委屈你了。”
眾人對夏初螢的話深信不疑,只有一人,北申譽,他仔細檢視三公不羈卿閃爍的目光以及觀察夏初螢眼底的精明,猜出其言語定有水分。
但無論水分多少,不得不說,夏初螢成功了,只用這一番話,便扭轉了不羈卿十幾年的糟糕形象,金玉公主夏初螢,高!
北申譽從前對夏初螢是反感的,因為自己的把柄被其握在手中,又曾被威脅,但如今,那反感卻煙消雲散,突然理解到,金玉公主如此做,也只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手段罷了。
“多謝公主殿下,卿兒之事,老夫都不知該如何感謝公主殿下了。”不羈寒不顧自己盟主身份,向夏初螢見禮。
初螢將其攔住,笑眯眯道,“盟主大人說這些實在太見外,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嘛。哦,對了,三公還說過,他想自己馴一匹屬於自己的馬。”本來計劃明日馴馬,但既然今天場面如此熱烈,擇日不如撞日,便一起進行了吧。
不羈卿心底忍不住驚慌,眾目睽睽之下馴馬,他……他沒有把握。
不羈寒驚訝,看向自己兒子,“卿兒,是真的?”
不羈卿看到自己父親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心一橫,狠狠點頭,“父親,是真的。”
夏初螢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