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晚上,二夫人的心情時高時低,那種揪心的感覺甚至以為自己要得心疾一般。不過好在,“有事者事竟成”,也算是圓了她的心願。
如今,迎著颼颼的小涼風,二夫人佯裝醉酒撒嬌,非拖著盟主出來散步,而散步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剛剛夏初螢和北申譽見面的地方。
盟主不羈寒雖身體硬朗,但畢竟上了年紀,忙碌了整整一日,早已疲憊,卻被二夫人拽著出來散步,很是無奈。
“朱娜,你我年紀都不小了,還是注意身體,早些歇息的好。”不羈寒語重心長。
二夫人嬌嗔,“誰說的,盟主在我心裡,永遠是年輕英俊的大英雄,就好像三十幾年前初相識一般。”
不羈寒笑著搖頭,“是啊,這一晃,我們都認識三十幾年了。”有了敘舊情懷後,便沒了催促之意,開始與二夫人回憶起從前的美好時光。
二夫人一邊敷衍著盟主,一邊激動得找尋方向。終於,到達了之前設定的地點,但二夫人卻大吃一驚,因為——草地上空蕩蕩,上面被說人了,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人呢!?”二夫人驚叫。
盟主不解,“人?什麼人?”
二夫人趕忙擠出滿臉笑容,“呵呵,夫君,呵呵,沒什麼,突然覺得渾身僵硬得很,想跑上一跑。”說著,真的小跑到了角落。
二夫人自然不是想什麼跑步,而是找暗中監視的手下,這個地點她不會記錯,她手下忠誠耿耿也不會擅離職守,問題是,人呢!?
……
當夏初螢再一次甦醒時,是被口中酸澀的草藥汁弄醒。她疑惑地抬眼望去,卻見北申譽用一隻小酒盅喂著自己什麼,那味道酸澀難嚥,刺激得口腔生疼。
“醒了?覺得頭腦清醒一些了嗎?”北申譽道,聲音低沉,帶著罕見的溫柔。
夏初螢緊緊閉上嘴,因為口中的酸澀,五官也是皺成一團。但不皺還好,一皺之下,竟發現臉上冰涼涼的敷著什麼,因為皺眉,東西掉了下去。
“這裡是哪?”夏初螢的頭腦越來越清醒,猛然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她推測自己中了什麼藥物,而這藥物可控制人的意識,清醒時方還好,但若失去理智,卻不知會做出什麼。
“我……”初螢正好詢問自己是否做了什麼,卻驚訝發現自己不是平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水裡。
“是不是很冷?”北申譽問。
能不冷嗎?現在他們兩人正在一處小樹林裡的溪流旁,不,真正在小溪旁邊的是北申譽,而夏初螢本人則是平躺在水裡,任冰涼的溪水流過自己的身體。
但現在不是估計寒冷的時候,而是……夏初螢低頭一看,差點驚叫起來,因為自己的外衣不知在何處,身上只有內衣。夏日的內衣本就薄如蟬翼,如今在溪水中,更與沒穿沒什麼兩樣。
北申譽道,“公主別擔心,天黑我看不清。”
初螢苦笑,就算是看清了又能怎樣,還能挖出他的眼珠子?“罷了,我知道你在救我,我中藥了?”苦笑是因為想到,自己早就不是什麼黃花閨女,如今被人救了還唧唧歪歪,豈不是矯情?
“是。”北申譽直接了當回答。
“剛剛那酸澀的東西是什麼?”雖然感激北申譽的搭救之恩,但卻暗暗祈禱剛剛喝的千萬別是什麼詭異的東西。
北申譽好像看出夏初螢在想什麼,道,“公主放心,那是草藥,”當看到明明驚恐害怕的夏初螢強撐鎮定時,心底忍不住軟了一軟,聲音也是柔和下來,“與你們鸞國醫學不同,齊蘭國醫學本就不發達,甚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