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螢搖頭,低頭看了一眼夏草隆起的小腹,“你身子重,儘量別熬夜,也別太過勞累,本宮是生過孩子的,你聽本宮的就是。”
雖然之前知道金玉公主有過一段姻緣更有一子,但當看著嬌俏如少女的公主,親耳聽金玉公主說自己生子一事時,夏草依舊覺得彆扭無比,怎麼也將這兩人結合不到一起。
最終,夏草拗不過初螢,回去休息,將夏初螢自己扔下。
當夏初螢推開不羈丹房門進入只有一盞幽幽夜燈的房間時,能聽見勻稱沉重的呼吸聲,忍不住皺起眉頭。
同樣的呼吸聲,其仔細聽來卻大有不同。若健康者,呼吸聲不輕不重,均勻有利;若有內傷或心疾者,呼吸聲淺而輕,急促漂浮;若有外傷或過度勞累者,則是呼吸聲沉重,深長。
夏初螢沒刻意掩蓋腳步聲,但床上的不羈丹連眉頭都沒動上一下,想來是處在深度睡眠之中。
走到窗前,看著趴在床上睡姿極其不雅的不羈丹,夏初螢竟驚訝的發現,自己心中對他沒有絲毫反感,卻有了濃濃的心疼。
如果細細回憶起來,不羈丹看似無理取鬧,其實也是情有可原。他憎恨鸞國人,是因鸞國曾經屢次侵犯齊蘭國,這是不爭的事實,而作為齊蘭國的王子來憎恨鸞國人是應當,就如她作為鸞國公主對軒國人有天生的敵意一般。
哪怕是鸞國與軒國已歷代和親,但她仍對軒國人沒有絲毫好感。
夏初螢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不羈丹是個最為不畏強權只為正義之人,為了保護三公與三夫人,屢次當面對抗二夫人,更是與草原第一勇士的二公大打出手,兩人年紀相差甚大,實力相差也不少,交手的結果……怕是每次都被狠狠胖揍一頓吧。
先是在二公那裡被揍,在她夏初螢這裡又連連失敗,不羈丹雖是個越挫越勇的草原小野驢,但細想想,卻又是個可憐又倔強的孩子。
當夏初螢驚醒時,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觸碰在不羈丹的面頰上,也不知是想做什麼,只是莫名其妙地伸了手。
而就在初螢譴責自己並試圖收回手指的時候,誰想到,不羈丹卻突然睜開了眼,一雙烏黑如同黑水銀一般的大眼就這麼帶著驚訝盯著夏初螢。
“我……”夏初螢想解釋,但能言善辯的她竟一時間找不到原因解釋為什麼趁人家睡覺偷襲他的面頰。
不羈丹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睜著一雙大眼,靜靜地看著她。不知是因剛剛清醒的原因還是那雙眼本就烏黑,竟如同孩子的雙眼一般純淨無暇,而燈光之下,那眼神卻別有一種溫柔。
“這……我……”夏初螢舌頭打結,天,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不羈丹狠狠地閉上了眼,好一會又睜開,而後又閉上、再睜開,緊接著乾嚎的聲音,“我的老天爺啊,好容易回了家了,怎麼做夢都能夢見蠢公主啊,噩夢啊,天大的噩夢啊。”
“……”
不得不說不羈丹是個天才,一句話就能將旖旎的氛圍打消得煙消雲散。夏初螢的手還未全收回來,順手便在不羈丹的額頭狠狠揍了一拳。“對,就是噩夢,快起床。”
不羈丹伸手把被子拽來捂在頭上,“不怕,不怕,再睡一覺,噩夢很快就結束了。”
夏初螢憤怒,一把將不羈丹的被子掀開扔在地上,“既然如此,本宮就讓你知道下什麼叫真正的噩夢!”
只聽不羈丹嗷的一嗓子,緊接著便見到床上全裸的少年“無助”的蜷縮一團,“討厭,流氓!”
夏初螢淡定的轉過身去,反正這一幕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