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隊伍過來了,在呂錫部落隊伍前,有兩人引路,一人是東軒部落的人,另一人則是北秦國人,分辨身份很簡單,看衣著就行。
不羈丹一口將手中被子裡的酒喝乾,而這是他來到東軒部落喝的第一口酒,也是最後一口。當他喝乾後,就拍了拍身邊看似東軒部落的人道,“大……大哥,小弟我……失陪了,我……逃出來喝酒,首領來了,一會……要罵我了。”
東軒部落幾人也看到遠方呂錫部落前來,哈哈大笑,“你個小驢子,跑來偷喝酒,快過去吧,下回再偷跑出來,咱兄弟繼續喝。”
不羈丹行了一個呂錫部落特色的禮,而後就從側面跑了。
呂錫部落首領帶領骨幹們到來,到大門口經過仔細排查後,一一入內。
而不羈丹則是在暗處眼見呂錫部落的人都進去了,這才裝出一幅焦急的樣子跑去,而到帳扎包門口時,自然要接受排查。
不羈丹哭喪著臉道,“大哥行行好吧,剛剛小弟我偷喝酒,誤了時間,放我進去吧。”
守衛北秦兵士自然不肯,雖然東軒部落和呂錫部落投靠北秦,但上面大人們依舊下令要提高警惕,就怕這些野蠻人不守信。
“大哥,求您了,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放小弟進去吧。”不羈丹的樣子,急得快哭了。
幾名守衛兵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人提議進去將呂錫部落人找出來,確認不羈丹的身份,不羈丹哪肯?如果呂錫部落的人出來,他不就露餡了?
“大哥……大哥……我的親大哥們呦,要是不動聲色地溜進去,小弟我還能少頓罵,大哥們行行好,”說著,不羈丹從懷裡掏出了些碎銀子,反正這些銀子也不是他的,而是剛剛死的呂錫部落人的。
北秦士兵接下銀子,猶豫起來。都是當兵的,自然知道軍法嚴厲。
不羈丹突然跑到剛剛一起喝酒的東軒部落人群裡,“大哥們,求求你們為小弟作證,小弟剛剛喝酒誤了事兒,剛剛跑過去,突然憋不住尿個尿,現在他們不讓小弟進去了,這要是讓首領知道,非扒了皮的皮不可。”
不羈丹的演技很好,一邊哀怨著一邊還擠出了一滴淚。
大家見不羈丹年齡還小,便放鬆了警惕,更是原諒他的“貪玩”。有東軒人上前,對同樣守衛的東軒士兵道,“這個真是呂錫部落的人,剛剛和我們一直在喝酒。”
不羈丹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含著“悔恨”的淚,磕頭如搗蒜,伸手在懷裡使勁掏,掏了半天掏了幾個銅板,全塞了過去,“大哥們,小弟今天只能孝敬這麼多了,銀子都孝敬那邊的大哥了,回頭小弟再賺了銀子肯定回來補。”說著,伸手一指北秦士兵。
北秦士兵與東軒士兵相視一望,無奈地點了點頭,就這麼放不羈丹進了去。
當不羈丹進入帳扎包時,見呂錫、東軒兩個部落首領正低三下四陪著北秦的什麼將軍聊得正歡,不外乎什麼感謝北秦到來改善大家生活、幫大家發展、北秦皇帝愛民如此等等。
暗處的不羈丹挑眉暗暗一笑,按照之前夏初螢教給他透過衣著、佩飾和神態分辨武官品階高低以及監軍身份的方法,很快便將幾人身份摸了個清。
……
不羈丹在進入帳扎包的後一秒,喬裝後的夏初螢卻出現在營地裡。
初螢穿著呂錫部落士兵的衣服,衣服稍稍大,而初螢又將臉用灰土狠狠塗了好幾層,偽裝了聲音,看起來就如同個小男孩一樣。
夏初螢對偽裝、作戲絲毫不陌生,從前在蘇家村時裝寡婦,沒人能懷疑。
她到了篝火旁邊便開始默默給大家倒起酒來,而如今東軒部落人已經酒過三巡,早已醉得差不多,回頭看是呂錫部落的小孩,便也沒往心裡去。
初螢悶頭給大家倒酒,臉上表情木訥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