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中十分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輕易妥協。
他清醒地意識到,只要被韓漠抓住機會,這個狡猾的年輕人,這個骨子裡偷著冷酷氣息的年輕人,一定不會給自己喘息的機會。
“韓將軍,這話問的還真是奇怪。調兵加防,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又能幹什麼?不過是為了這邊更加穩定而已。”司徒靜強自鎮定,“至於狼身令符,那是本官交給賀勉的。本官最近這一陣子就宜春目前的形勢,多次與諸葛指揮使書信磋商,亦覺得夕春這邊被蘇克庸攪得越發的混亂,所以我二人決定,增派駐軍人手,維持這邊的安定……本官身為宜春郡守,這樣做,應該是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吧?這似乎也輪不到韓將軍來過問吧?”
韓漠摸著下巴笑道:“司徒大人所言極是,有些事情,並不是韓漠能過問的,但是……調動城守軍,那是需要兩塊令符合二為一,由郡守與城守軍指揮使共同決定。司徒大人既然說與諸葛指揮使有書信往來,是你們共同的決定,那為何賀勉還要盜取令符?至於那些書信,如今又在何處?”
“賀勉……賀勉純屬胡說八道。”司徒靜怒道:“那些書信是我們私人信函,外人不可過目!”
韓漠冷笑道:“賀勉胡說八道?這且不論,司徒大人說那些書信是私人信函,那到也是實情。不過如今那些書信事關調軍大事,有了那些書信,方可證明賀勉是在胡說八道。司徒大人,你該明白,私自調動軍隊,那等於謀反之罪!如果不說清楚,只怕司徒大人洗不乾淨身上的汙水吧?”
“韓漠,你……你逼人太甚!”司徒靜急紅了臉,額頭的汗水如同雨下。
韓漠肅然道:“蒙聖上器重,得朝廷派遣,韓漠到這邊來,要乾的是什麼事兒,司徒大人比我清楚。如此大事,我若是不查,如何向朝廷交代?”他眼眸子寒光如電:“司徒大人,城守軍進入夕春城,強行駐防夕春縣衙,更是對我駐防禦林軍動之武力……這倒罷了,若是城守軍有防護的本事,我倒不多說什麼,畢竟都是朝廷的軍隊,誰來護衛,都是一樣。只不過,你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他握起拳頭:“已招供畫押的犯官,竟是從你們眼皮底下被放走,吏部官員更是被軟禁起來,還有蘇侍郎……!”他瞥了賀學之一眼,冷聲道:“畏罪自殺,何以服天下?”
司徒靜目光閃爍,禁不住直瞅賀學之。
“韓世侄,事情尚未明白,你這般說話,還是有些草率吧?”賀學之終於道:“那些畫押招供的地方官員,是被刑訊逼供,迫不得已才會招認……至於蘇克庸之死,誰都知道,他是飲毒酒自盡,雖然我等並不知道他死前是何想法,但是……恐怕也只有畏罪自殺能夠解釋吧?司徒大人終究是宜春郡守,是一方大員,你如此咄咄逼人,莫非堂堂宜春郡守,竟是由你如此喝問?”
韓漠神情冷漠,低下頭,輕輕摸著自己右手的異金屬手套,淡淡道:“如今,兵權在我手裡,我想怎樣……就怎樣!”
賀學之一時為之氣結,“你……你放肆!”
“你大膽!”韓漠冷笑道:“本官身為西花廳廳長,御林軍護軍參領,更是此番御林軍護糧管,你盡敢口出狂言,斥責於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莫忘記,你是一介白衣而已……大燕國的規矩,你該明白吧?”
賀學之氣得直髮抖,“你什麼意思?”
“一介草民,冒犯朝廷命官,掌嘴二十!”韓漠淡淡道:“我想這一點,司徒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
賀學之氣的冷笑道:“韓漠,難道你還要掌我的嘴?你莫忘記,你如今是在誰的地盤上?就是你老子來了,也不敢對我如此無禮!”
“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韓漠淡然道:“年輕人做事衝動,這……你該知道的!”
賀學之聽他聲音,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