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葫蘆眸光沉了沉。
&ldo;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如此友善的幫助吧？&rdo;
唐葫蘆依然無動於衷。
葉晨走到他面前，攤手道：&ldo;不過，我沒有推薦信。如果你一定要的話，請給我點時間讓我去假造一份。&rdo;
&ldo;如果我拒絕呢？&rdo;
葉晨笑得燦爛，&ldo;那我就去內城外城多找些人來幫你。我想……總有一個你看得上眼的吧？&rdo;
他無聲地望著他半晌，才緩緩道：&ldo;走吧。&rdo;
葉晨看著他兀自遠走的背影，半天才摸著下巴道：&ldo;識時務是種美德。&rdo;
&l;習毒居&r;。
葉晨默默地看著唐葫蘆把藥給他，然後三下五除二把上半身的衣服脫得一乾二淨，趴在床上。
&ldo;你每次脫衣服的動作都這麼幹淨利落……而且徹底？&rdo;葉晨把弄著手裡的瓷瓶。
唐葫蘆側頭望著他，&ldo;你脫衣服會留半塊布料在身上？&rdo;
葉晨勾起嘴角，&ldo;我從不在陌生人面前脫得精光。&rdo;他走到床前，眼睛在接觸到他背上觸目驚心的新傷舊疤時微微一沉。
&ldo;三條鞭傷，兩下砸傷。&rdo;他嘲弄道，&ldo;你殺了那人的愛馬，還是偷了那人的愛妾？&rdo;
唐葫蘆扭頭埋入枕頭中。
葉晨開啟瓶塞，將粉輕輕灑在他的傷口上。
輕煙瀰漫。
唐葫蘆渾身的肌肉都因忍痛而繃得死緊，汗珠隨著光滑的肌膚落在床單上。
煙漸漸散去。
傷口結疤。
葉晨眼睛微微眯起，&ldo;黃泉粉？&rdo;
唐葫蘆抬起頭，眉睫猶濕，虛弱道：&ldo;你，知道？&rdo;
&ldo;我還知道，如果把它和雞蛋放在一起，它就是無色無味、見血封喉的毒藥。&rdo;
唐葫蘆微微吃驚。
葉晨做了個噓的手勢，&ldo;當今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本來只有兩個人。恭喜你，成為第三個。&rdo;
唐葫蘆道：&ldo;那個人，是唐門的人。&rdo;
他用的是肯定。因為黃泉粉只有唐門有。
&ldo;不是。&rdo;葉晨回答得更加肯定。
唐葫蘆沉默了下，&ldo;杜姑娘拿走很多。&rdo;希望她不會嫌雞蛋沒味道，而把他們伴在一起吃。
……
葉晨皮笑肉不笑，&ldo;你真是慷慨。&rdo;
&ldo;這是回報。&rdo;
&ldo;為何？&rdo;
&ldo;敷藥。&rdo;
&ldo;哦，那你對我的回報是什麼呢？&rdo;
&ldo;你說。&rdo;
葉晨望著他，微笑著道：&ldo;誠實地回答三個問題。&rdo;
唐葫蘆眸光微動，緩緩將頭轉回正前方，&ldo;問。&rdo;
&ldo;你知道殺死賈瓊的真兇是誰嗎？&rdo;
窗外的風一陣一陣。
落葉沙沙。
更顯得屋內靜極。
唐葫蘆兩肩的肌肉縮緊，半晌才道：&ldo;知道。&rdo;
葉晨又道：&ldo;是楚越嗎？&rdo;
或許有了上次的經驗，或許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