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扔下師兄弟們離去,眼淚就無聲滂沱了,囔囔:“不可回頭。。。不可回頭。。。”
“哭什麼哭?男兒流血不流淚!快走!”雲蘭夫大喝道,策馬飛奔。
“是!”遼定貴反射性的大聲回應著,揚起頭顱,擎劍當空揮舞:“男兒流血不流淚!”說著,緊跟在雲振龍身後,快馬衝去。
天,
還是藍的,
如此的湛藍,
雲中鶴就長長吐了一口氣,想必小兒現在,也一定看到了這顏色。。。
“鶴老九,認命吧,這次為了對付你們千鶴門,我可是下了血本的,難道真要髒了我的手,再去殺你?”任九霄兩丈開外哈哈笑語。
“男兒豈有自裁之理?你不是真男人,否則,你也不會跟我說這些無用之話。”雲中鶴說著也冷笑,方才一擊,手上的長劍,卻透來陣陣寒意。
任九霄的眼睛裡,忽而閃過一絲異樣神色,陰森語:“說我不是男人之人,都已經死在我的手裡了。。。今天你也不例外。”
“哦?堂堂任九霄,一代梟雄,竟會被何人如此羞辱?”雲中鶴冷冷譏笑:“莫不是可恨之人,都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可憐之處?”
任九霄微怔,忽而詭異地笑:“將死之人,還要逞那些口舌之勇,慢慢調息吧,能接我一招是一招。”
“少不得,也要讓你付出代價!”雲中鶴緩緩說道,起手劍訣,高樁獨立,劍尖微微地顫動著。
“你還能再用幾次‘鶴唳九天’?哈哈哈,真氣不續,連劍都拿不穩了。”任九霄勝券在握,志得意滿地說道:“我只需把你鎖在三丈勁氣之內,避實就虛的跟你耗下去,以逸待勞,慢慢折磨,這是否也恰是你千鶴門的秘籍心法?”
雲中鶴聞言,眼神一凜,譏誚:“你就這麼珍惜在乎自己的羽翼?”
“為什麼不?等把你們這些個老古董都剷除了,到時,我獨尊天下武林,誰還能威脅我的霸業?”任九霄說到得意處,聲音就變了,忘形地笑了起來。
雲中鶴微微一怔,復淡然說道:“無名屑小,裝神弄鬼的伎倆。”
“你說什麼?!”任九霄聲色俱厲地怒吼起來,白眉鬚髮噴張,鴟目陰森可怕:“狂妄無知的老東西,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天蠶寒玉神功的厲害!”
雲中鶴微微一哂:“老夫劍下不誅無名小輩,報上你的名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九霄氣極反笑,鴟目一沉殺機四溢,一晃人影,身如鬼魅般散去,復又回到原地,卻聽幾聲慘叫,方才剩餘的那兩個幽煞門徒立時斃命。
雲中鶴仍是靜若處子般,冷眼觀看,卻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短短的調息間隙,蓄積的內力真氣,足夠一擊絕殺。
而任九霄此時,冷笑著看向他,伸出了冰冷雙手。
忽如晴天霹靂的乍起,
兩人皆同時出手了。
須臾間,
風雲際會,日月無光,
只有兩道快若魅影的身形,交錯著,糾繞著,復碰撞著,周遭勁氣凌冽如刀,寒風刺骨,天空彷彿被凝固,再被撕裂成了碎片。
勇士的最後一擊,如長空一鶴,嘶唳迴盪在九天之際,
血羽翻飛。。。
“殺!”
“殺!”
“殺!”
遼定貴怒吼著,越過前面的雲振龍,當先一馬,衝向那一字排開的七名黑衣劍客。
兩道人影迎著奔馬躍去,“嗤嗤”幾聲,馬足被削斷撲倒,遼定貴一按馬鞍,連人帶劍激射出去,‘鶴舞飛揚’撲向前面的黑衣人。
“叮噹當”一陣長劍交擊,卻被對方玄鐵重劍震得節節敗退,掌心虎口欲裂。真氣渙散裡滾落地上,復噹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