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幼薇與蘇玄海一知半解,想是空空天賦異稟,練武奇才吧。所以被他收為徒弟了。又見孫天佑引以為傲的神情。連聲恭喜。
“空空之修業,日後,當在你我之上。你偏要教他降妖伏魔,唉,這孩子卻也恁愛舞槍弄棒,竟學得痴迷起來了。”瞭然笑著慨嘆:“只怕他一朝沾染紅塵,孽緣難了了。”
“和尚,你可莫怪我搶你的徒弟,哈哈哈哈,混元金剛拳,本為佛門正宗,現在由我再傳授與他,也是命數使然,再適合不過了。”孫天佑說道:“何況,我只是授業,可不敢居功要收他開宗立派,呵呵呵。”
“孫老友謙虛了,這是空空的福報,想他也是經歷過幽煞門屠戮,心知無力護法,又談何佛法普度眾生?因緣釋然。不過也好,他不跟我學這乾坤易數也好,竊得天機遭厄難,我當年若不是師父玉蟬子點度,入了佛門,只怕也早墮入輪迴了,呵呵呵,空空能跟著你學金剛護法,倒也是省了我的愧疚。”瞭然大師哈哈笑語。
“好嘛,我說你怎麼那麼爽快呢,還不捨猶豫狀,原是有這麼一茬啊,嘿!”孫天佑打趣道,身旁眾人見狀,也是甚樂。
“混元金剛拳又多了一個傳人!嘖嘖…”幼薇嘆道:“朱公子的修為,已是經參天地造化了,再多一個空空,我想啊,又何懼那血魔哉?”
“哪裡、哪裡。”孫天佑擺擺手,正色道:“他的修為雖已經超過我,卻未必鬥得過任九霄,那霸道的天蠶寒玉神功,更勿論血魔的幻影神劍了。”
此話卻說得眾人寂然,尤其蘇玄海,心裡百般滋味,暗想:“這孫前輩的武功已經高我如此多,那朱公子更甚與他,還有莫測的殺師仇人任九霄。。。唉。。”心下喟嘆。
“我相信先生一定可以的。”幼薇輕聲說道,卻見眾人愕然看著自己,臉上微紅,復趕緊岔開話題,問孫天佑道:“孫前輩,您的金剛混元神功,又是何門何派的呢?既然是佛門正宗,難道也屬於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嗎?”
“非也非也。”孫天佑笑答道:“這金剛混元神功,是往昔高僧神秀的護法神功。”
“高僧神秀?”眾人皆是懵然,而今的江湖裡,未曾聽說有此人傳聞。
“孫前輩,這位神秀高僧,是何許人也?是否另有一段傳奇故事嗎?”幼薇笑著問道。
“神僧金洲人,已經圓寂多年了。”孫天佑感慨道:“當初,我還是後梁禁軍總管大將軍的時候,先皇失德,兵戎四起征戰,民怨載道。有一次,我率部兵臨金洲南懷寺,有感千年古剎,不忍遭此兵災之禍損毀,便命兵馬繞道,駐紮寺外不相擾。是~夜,得見前唐護法高僧神秀法師,更被其點化,傳與此金剛混元神功心法,希望我能與江山百姓有益處,然而主上無道,又談何濟世為懷?至此掛印而去,退隱山林,但求明哲保身了。”
“恰逢多事之秋,導致師兄您,終究還是被逼著重出江湖了。”一旁謝思源嘆道。
“呵呵呵,或許神秀高僧傳授你心法之時,便已種下了今日之果了。”瞭然大師笑語。
“然也,大師所言極是。”孫天佑也笑答,回頭復對蘇玄海等人說道:“今日瞭然大師說出了,這麼多的江湖隱秘,便是寄希望於諸位,發奮圖強,及早除了幽煞門,為迎戰血魔做準備。從今日起,我每天都會與蘇掌門,研討這鑄劍式第九訣,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孫前輩所言有理,在下自當全力以赴才是!”蘇玄海誓言道,青城派眾皆熱血沸騰,精誠礪志。唯獨一人,正想著朱恩,不覺痴痴入神。
遠在襄陽城郊,一處寧靜的村莊。
昔日大漠天鷹教總把子李膺,被高僧度化之地。
院落涼亭裡,一白眉老和尚與一白袍中年道士,正聚精會神地下著圍棋,道士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