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面色大變,&ldo;怎麼會?你……你當年居然留了後手,在祭臺陣法上做了手腳?只需你的血脈注入,九曲黃河陣便能重啟!不,我不能再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的頭,我要去找我的頭!&rdo;
九曲黃河大陣已開,祭臺上的陣圖散發著金色的光亮不斷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強大的吸力將刑天拉入其中。刑天拼命掙扎,可作用甚微。
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會再次被封印上千年,刑天不甘心,雙目赤紅,一聲聲怒吼響起,山洞大震。
&ldo;我就是死,也不會再被你封印於此!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同!歸!於!盡!&rdo;
說完,刑天閉目蓄力。周身黑氣大盛。
陸南石臉色煞白,這是要自爆?
為了拉他墊背?為此連命都不要了?
忽然一股強大的黑氣襲來,捲起陸南石朝刑天而去,陸南石想用承影斬斷這黑氣,卻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正自驚駭,打算召喚承影自行施法,凌空一條鞭子砸過來,黑氣被砍斷。陸南石落入地面,轉頭看清來人‐‐賀衍。
&ldo;沒事吧!&rdo;
陸南石搖頭,但見刑天還想再戰。賀衍目光一凝,道:&ldo;承影給我!&rdo;
陸南石微愣,還沒回過神來,承影已經脫手,賀衍一把握住,朝前一甩,承影瞄準刑天而去,自其肚臍口中而入,又從後背而出,一貫而穿。
刑天發出悽厲的怒吼,雙膝跪倒在地,面目痛苦,口中湧著鮮血,&ldo;是你!少……少……&rdo;
只是他想說的話,終究沒能說完,重重倒在地上,死了個乾淨。洞中又恢復了安寧。
陸南石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腕上變成鐲子的承影,目光幽閃,&ldo;你殺了他?&rdo;
賀衍滿不在乎,&ldo;刑天自當年被黃帝砍下頭顱埋在常羊山之後,就已經失了理智。常羊山被封,他的頭顱已經尋不到了。可執念卻在,因此每到一處,就尋人要頭,給不了就殺人取頭。他已成邪崇,留不得。封印終究沒有徹底消滅來得好。&rdo;
陸南石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走到刑天的屍身旁,看著已經死透的刑天又問:&ldo;你用承影殺了他!&rdo;
賀衍不知又有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音,只說:&ldo;那也是因為你與他戰了這麼久,不僅消耗了他的體力,還傷了他。又以血為引啟動九曲黃河大陣困住了他。否則,這樣的大邪,我可沒這麼容易得手。&rdo;
陸南石抿了抿唇,回頭直視賀衍:&ldo;我的意思是,你用承影殺了他?你可知承影是會認主的?&rdo;
賀衍神色一頓,渾身動作僵了片刻,轉而勾起唇角,輕輕笑了起來,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半點要回答的意思。
二人從洞中出來,依照原路返回,順著繩索爬上斷崖。陸南石找了塊大岩石坐下來,他消耗了大半體力,得歇一歇才行。
見他已在打坐,賀衍沒獨自離開,也沒打擾他,站在一旁靜靜等著。沒多久,陸南石從入定中睜開眼睛,&ldo;你怎麼知道此處有刑天,又怎麼這麼巧在這裡?&rdo;
&ldo;前不久局裡抓到一隻並封。&rdo;
並封,其狀如彘,前後皆有首,黑。
陸南石突然想到他殺掉的那隻彘。
賀衍接著說:&ldo;那隻並封非是天生並封,而是吸入過多邪煞之氣而使身體產生了變異。並且他還未完全演化成真正的並封。局裡擔心這股不明來歷的邪煞之氣會弄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