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秘書小姐將楚天域和秦念然領到地方後就退出去,順手還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哈哈,兩位大駕光臨,真是讓老夫這陋室蓬蓽生輝啊!”坐在正中央,桌子後面的周天行爽朗的歡迎道。
楚天域打量著周天行,雖然感覺還是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但顯然是臨時修飾的結果,滿眼的紅絲和笑意下的疲態還是暴露出了他最近的狀況。
“周老的面還真難見啊!”秦念然拿出了她一貫的商業語調道。
楚天域則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打量起周天行口中裝修、擺飾都價值上億的陋室!
“呵呵,下面的人不會辦事,怠慢了我們秦家的大小姐,真是罪過,罪過啊!”別看周天行一臉的哈,但卻將連個座位都沒讓讓,整個將楚天域和秦念然給曬到了當常不過楚天域倒是沒任何的覺悟,反而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也不跟周天行打任何的招呼或是客套幾句,居然慢步走到了一個古董架邊,捧起了一個景泰藍觀賞了起來。
見此情景,周天行微笑的臉上突然抹過一絲狠辣之意,但轉眼間,他又彷彿根本就沒注意到楚天域的行為般,還是衝秦念然笑道:“對了,不知道我們富都的掌門人今天造訪我這個老頭子,到底所為何事啊?”
“沒什麼,只是想和周老談幾件事情!”秦念然邊說邊學著楚天域,根本就不問問,直接踱步上前,坐在了周天行的對面,同時兩眼直視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哦,什麼事,但說無妨!”周天行眉頭一跳,卻平靜的問道。
“呵呵,周老,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手中最後幾個公司的收購問題,我想如果能夠直接和周老達成非限定性的合作意向,也可以讓我們省下許多的精力和腦力……”秦念然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般直述道。
周天行一聽之下,嘴角立馬不自學的向上抽搐了幾下,臉色也變的陰沉起來,道:“小丫頭,千萬別得雨進尺咯,商場如戰場,不到最後一刻,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你還太年輕,年輕了難免氣盛,氣盛了難免就浮躁,一浮躁了就容易衝動、出錯了!”
秦念然聽了,根本就不屑一顧道:“我這個小丫頭做事就從嚴不打沒把握之仗,想必以周老老而彌堅的性格,不會不查查我這個小丫頭的底細吧,什麼性格、生意手法,估計就是個人喜好,我愛吃什麼周老都瞭如指堂,一清二楚的吧?”
見周天行沒有任何的反駁,秦念然微微一頓,才繼續說道:“所以今天我們來,並不是什麼兒戲之意,而是正式的以生意場上的對手身份來談這筆交易!因此,周老的我年輕氣盛的論調又從何說起呢?”
這下週天行的老臉終於掛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秦念然你太放肆了!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別說現在勝敗未分,就是老配真落到你說的那個地步,我們也不會有任何的妥協,永遠不!”
秦念然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知道你最後的殺手鏡就兩條,一是等亂局趟混水,二是銀行,不過這亂局嘛……”說著瞅了眼楚天域,才繼續說道:“到時真亂了再說,不過這第二條,你和銀行方面的瓜葛,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了點預感……”
此話一出,周天行再也保持不住平靜般,身體就是一個巨震,雙手想要撐起身子,卻彷彿怎麼也用不上勁般的努力了幾下,就終於頹廢的靠在了椅子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腦中就像秦念然說的一樣,響起了這兩天,他打給那些行長們電話時的那一聲聲盲音……
一股整個大廈就要傾倒般的挫敗感瞬間蔓延到了他的全部身心,人也彷彿剎那間老了六、七歲般!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就像一個快要淹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身體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