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這些還流淌著血的人肉堆在一起,形成了兩人高的小山,可就是這樣,這些人肉數量也明顯比死去村民的數量少了大半,至於消失的部分去哪裡了,看著灰袍怪們有些鼓的身形就能猜出來了。
巴布從這些肉塊中挑出一個表情定格在扭曲恐懼的幼兒的腦袋,桀桀怪笑的塞進黑袍中,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再次傳來。
接著他乾枯的手從黑袍中伸出來,一枚白色的拇指大的珠子捏在手中。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現在的手似乎比剛才的豐滿了一點。
沒有過多停留,他把白珠扔進人肉堆裡。
詭異的事,發生了,白色珠子遺落在落在一塊形似人大腿肉上,就發出像是炒肉一般嗤嗤聲,接著那一條大腿肉便化作了一灘青紅色的膿液,被白珠吸進去。
小山大的人肉堆沒一會兒,就被白珠全部化作膿液吸了進去,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此時,白珠被一層淡淡的血色籠罩。
巴布拾起這枚詭異的珠子,看著上面的淡淡血光,似乎不是很滿意,吆喝著手下,朝著另一處方向飄過去。
而身後原本安詳的村子,此時被血腥味籠罩,上百隻烏鴉落在草屋頂上,貪婪的注視下面,嘎嘎嘎的聲音給它鋪上了淒涼和恐怖。
……
畫面一轉,懸崖邊上,一直閉著眼的田易,眼皮終於出現了蠕動。
“噝,好痛,噝——”
睜開眼,田易還沒有來得及感受一下週圍的環境,就感覺到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傳來陣陣劇痛。
而在劇痛之後,是空乏的虛弱感,除了眼珠子,身上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感覺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具空殼,精華部分都已經流逝了。
“嗚呼嚕”
而聽到田易呻吟聲的木炭第一時間從一旁探出了圓滾滾的小腦袋,有些擔憂的看著田易。
“咳,木炭,我沒事,我昏迷多久了。”田易聲音中說不出的虛弱嘶啞。
木炭聽到田易的問題。小巧熊掌搭在嘴角處,眼珠子微微上翻,做出思考的樣子。
看著木炭一臉茫然的樣子,田易一頭黑線:我是不是嘴賤,竟然和這個吃貨聊時間。
懶得理會還在皺著眉頭思考的木炭。田易開始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況,首先是身體……
花擦!這是誰綁的繃帶,我不是木乃伊丫!
不過看到一旁一臉思考的木炭時,田易不再作聲,而是一臉沉靜的繼續看下去:舊傷又裂開來了,不過血好像已經止住了。
肌肉壞死。部分肌腱斷裂,不過好在不是腿部,不然連走都走不了了
嗯,兩根手骨出現了多出裂痕,肋骨也斷了三根。不過倒也不是無法修復。
……
看著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的傷勢,田易除了眉頭皺了皺,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擔心,這些傷雖然看上去很嚇人,但只要細心照料,並不會留下後遺症。
不過當田易內視自己體內的情況時,平靜的一張臉頓時皺了起來。
此時他的體內可以說是一團糟,血管破裂。所有的內臟都錯位了,甚至肝肺那還出現了幾道傷口,深紅色的血痂清晰可見。
如果不趕緊處理一下。自己下半輩子估計是要在肺癆、肝炎的折磨下度過了,實力更是會有很大的影響。
而雪上加霜的是,筋脈那裡的情況也極不好。
本來寬大柔韌的筋脈許多已經開始皺縮,像是乾涸的河床,貧瘠的只要一點外力就能把它給崩斷。
不過這只是缺失玄氣滋潤造成的,只要汲取玄氣。還是能慢慢溫養回來的,最令他頭疼的還是那些揪成一團的筋脈。
那些像是線團一樣糾結在一起的部分。需要長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