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濤問問很正常,但他這躲躲閃閃的態度,讓江凌不生疑都不行了。對付江濤,她根本都不用別的手段,只用眼睛盯著他,一直不動,只盯了一會兒,江濤就投降了:“姐,你別再盯著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秦憶哥哥讓我關注一下姐姐,如果姐姐單獨跟趙公子在一起,就讓我告訴他聽。”
“好啊,你就開始學會出賣姐姐了。”江凌一聽,氣得伸手用力去擰江濤的耳朵,“說,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沒有,真的沒有。只是賞花會上姐姐你也看到了,趙公子的手下對姐姐你是什麼態度?結果趙公子一句阻止的話都沒有。倒是秦憶哥哥一直在幫你。姐,我就覺得秦憶哥哥比趙公子好。”
江凌一聽又好氣又好笑。李青荷操心她的親事倒還罷了,卻不想這江濤小小年紀,也這麼八婆,真不知怎麼說他好。
“誰好誰不好,都跟我沒關係,也跟你沒關係。你以後要是再幫著別人打聽我的私事,看我怎麼收拾你。”江凌擰完一邊耳朵,再把另一隻擰了一遍,這才氣乎乎地出門去,“我自己寫,不用你寫了,小叛徒。”
“姐,耳朵你也擰了,別生我的氣了。”江濤追出門來。
“哼,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江凌回到自己的房裡,“嘭”地一聲把江濤關在門外。
此時不過是申時,也就是下午的三四點鐘。江凌自己磨墨寫了幾句話,用一個信封裝了。又換了一身男裝,準備到鎮上找出租騾車的人,讓他把信送去。卻不想路過劉家門口時,卻被劉嬸攔住了。
“你要幹什麼?”江凌一看到劉嬸就心裡不舒服。上次雖然借張流芳的力量把她壓制住了。但這女人太能耍無賴,江凌對她還真有些發怵。
劉嬸卻浮著滿臉的笑意:“那個……江姑娘,方才來的那位公子,他到底是誰啊?”
江凌本待不理她,不過想了想,還是淡淡道::“是刺史公子。”
她想著,這世上沒有一個地方是淨土,便是這小小鄉村,攀高踩低的人也大有人在。原來劉嬸敢那樣撒潑,也無非是因為她們孤兒寡母、與秦府的關係也屬高攀的緣故。趙崢明既來了,這事捂是捂不住的,還不如借他的聲威震懾一下這些村民。
果然,劉嬸一聽就愣住了,衝著江凌訝道:“刺史公子?你們跟刺史公子也有交情?”
鄉下人沒見識,秦將軍是新派下來的官,劉嬸雖然知道是大官,但具體如何,卻不清楚。可這刺史則不同。這一直都是零陵城最大的地方執行官,底下各處有什麼犯人,案情嚴重的都要由刺史大人來進行審判,那些抓人的衙役可全都是刺史大人的手下。可以說,在鄉民心裡,這刺史大人的地位是極尊崇、極有威懾力的。所以劉嬸一聽這話,可比當初聽到江家跟將軍府是姻親還要震驚。
“自然,要不怎麼趙公子會親自登門拜訪我母親呢。”江凌看劉嬸面露畏縮之色,心裡暗笑,道,“我還要到鎮上辦事,劉嬸要沒什麼話問,那我就走了。”
“沒事了,沒事了。”劉嬸此時就差點頭哈腰了。
江凌暗自搖頭,轉身往鎮上走去。到了鎮上,找到騾車車伕,給了他四十文錢,那車伕就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把信送到。江凌也知道這人不敢把送給秦府少將軍的信耽誤下來,倒也挺放心的回去了。
賞花會的事算是圓滿地過去了;福臨樓沒有要味精的訊息來;空間尋找花木的事也不急於一時。所以江凌看了看天色,覺得第二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便決定把家裡的房子翻修一下。回家的路上,她順道拐進了王大娘家,準備找王大娘問一問,修繕房屋應該怎麼做。
本來當初換房的時候,王家就說了修繕房屋由他家四個兒子來幹,江凌只需要把材料準備好就行了。但江凌知道,王家的四個兒子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