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發現的好處不成?看來,回家得好好問問兒子。
李婉可不知這些夫人心裡都想些什麼。她見林夫人低著頭不作聲,又再一次問道:“林夫人,問你話呢。”
林夫人被李婉當眾逼問,見趙夫人這時也不幫她打圓場了,只得苦著臉道:“那日小女在酒樓裡遇見了江姑娘,她可穿著男裝在酒樓裡呢。妾身可不敢胡說。”
李婉淡淡的笑容消失不見,臉色猛的一沉:“哦?穿著男裝在酒樓裡就是去勾搭男人了?那你女兒穿著女裝跑到滿是男人的酒樓去,那又是幹什麼?當時本縣主也在場,除了本縣主,還有世子和江姑娘的弟弟江濤,莫不是林夫人以為本縣主也是去勾搭男人?”
林夫人一哆嗦,頭躬得快要到膝蓋上了:“妾身不敢。”
見李婉發飆,而林夫人所爆的料也經不起考證,眾夫人都垂著頭,場中一片靜默。
江凌端端正正地站在那裡,眼睛牢牢地盯著面前的地面,一副端莊嫻靜模樣,心裡卻一個勁地暗笑。這唐朝的皇室女兒果然彪悍。別的且不說,光是李婉這樣一個閨閣女子,卻口口聲聲地“勾搭男人”,放在別的朝代都是全然不可能的事。
“江凌姑娘可是個好姑娘,可當不起夫人這樣空口白牙的亂說啊。說實話,江姑娘雖然只在我那兒住了幾晚,但老身與我家老爺閱人一輩子,實實在在覺得江姑娘品行端正,更難得的是她不貪不嗔,一片赤子之心,我跟老爺都極為喜歡。昨兒我們還在說起,欲要收江姑娘做幹孫女。現在既然大家都在,老身便把這事跟大家說了吧。選一個黃道吉日,將儀式辦一辦,到時下帖請眾位夫人喝酒,夫人們可不許辭啊”一直默不作聲的陸夫人走上前來,慈愛的看著江凌,開口道。
“啊?”小小的驚呼此起彼伏。眾夫人再一次打量江凌,想看看這女子為何如此幸運,竟然同時得到了縣主和陸夫人的青睞,並讓秦公子一往情深。
李婉對陸夫人這話也很意外。她前面可暗示過這意思,無奈陸夫人裝聾作啞當作沒聽到,卻不想這個時候說出這話來。這種事可不是別的,可以隨口說說就算,就算是認幹孫女,那也是正經八百的親戚。如果以後陸文遠夫婦再不過繼子嗣,這江凌可是要繼承財產的。現在聽陸夫人這意思,她原來就跟陸文遠商議過,連儀式都準備正正經經的大辦,可見是相當鄭重的。可剛才在陸府,她為何不說呢?
在這裡的人中,估計就只有江凌最理解陸夫人的了。如果陸夫人跟她真是祖孫關係,而且她們的關係還不能宣之於口,那到頭來陸家夫婦一定會認她做幹孫女,從而把諾大一個家業傳給她的。但她知道,大概陸家夫婦顧忌著什麼,他們覺得這個相認現在並不宜。否則陸夫人不會在陸府不接李婉的話茬了。要不是林夫人剛才相逼,趙夫人也面有不善,這句話,陸夫人一定不會說出口的。
既然陸夫人把話說到這份上,如果江凌再沒有表示,那便是不懂事了。她走上前去,對著陸夫人深深一福,道:“夫人錯愛,讓江凌惶恐。江凌敬重夫人及大人,孝順本是應當,認親一事實則愧不敢受。”
見江凌推脫,李婉忙上前拍拍她,道:“哎,你以為陸夫人這話是隨便說說的嗎?自然對你的品行、為人有了深切的瞭解、真心喜歡你把你當孫女,才會有此決定。本縣主年幼不敢說大話,但陸大人一生那是閱人無數,目光犀利,又豈能看錯人?陸大人和陸夫人既有此決定,你現在當遵從叩首,好好孝順兩位老人才是。怎麼能出言推脫,辜負二位老人的一片心呢?”
陸夫人也含笑點頭道:“縣主所說正是老身所想。這個事,並不是老身夫婦草率決定的,凌兒不可推脫。不過孩子,你這頭啊,還是留著等選了好日子,老身再跟老爺一塊兒受吧。”
見如此說,江凌自然不敢再推,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