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她豈不是:“夫人!夫人您慢點!小心地上的——”
“啊——”
紀氏嚇得猛然捂住嘴,烏鴉嘴,竟然說中了,紀氏二話不說,急忙跑過去,脫下夫人的襪子,跪下來為夫人濡沫,邊吸舔邊討好的笑道:
“夫人沒事吧,我家老人說了,這樣消毒,傷口不疼,呵呵,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若然看著紀氏,任她小題大做的跪在地上‘幫忙’,沒有制止,有什麼好清高的,有時候給予對方討好的機會就是種施捨。
此刻的紀氏多麼像以前的她,自尊踩在腳下奉承那個男人,得到的也不過是被推到另一個男人懷裡!
那個被他午夜夢迴喚言兒的女子,這輩子也值了吧,有一個男人這樣為她謀劃。
紀氏殷勤的抬起頭,為夫人穿上棉襪:“夫人的玉足真香。”
若然宛然,一笑之下百花無色,若然突然很有興趣的問:“你家主母真的像你說的尖酸刻薄、草菅人命?”
紀氏聞言扶起夫人,眼裡蒙上一層恨意,更知道她的機會來了:“我不過比她多生了兩個孩子,她就弄死了我腹中的胎兒,最近……我才聽說……聽說……”
紀氏突然掩面而哭,哭聲悲悽不似作偽:“她竟然要把我女兒嫁給一個外室生的孩子,那個孩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安的什麼心,她——”
紀氏猛然認識到她似乎說錯了話,急忙打住這個話題,突然跪下:“夫人,求你行行好,給我女兒一條生路,我不想她像我一樣,嫁的不明不白還受了這麼多苦。”
說著悄悄看了若夫人一眼,見她仿若在凝聽,便大著膽子道:
“我女兒是章左相的千金,比我有本事,師承第一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尤其喜歡看書,我不懂的東西她都懂呢,我女兒夫人也見過的,您想想……”
若然想了想,好像有些印象,長得不錯,不似普通人家的庶子,很有當家小姐的氣質:“恩。”
紀氏迫切的爬到若夫人腳邊,急忙道:“夫人,夫人,您收了她吧,給您為奴為婢伺候您一輩子,如果她有那樣的榮幸,也不枉我這當孃的生她一場。”說著又掩面而哭。
若然何許人也,紀氏玩的計量都是她玩剩的,生死攸關之計,紀氏這樣的演技,必死無疑,可在這無色單調的庵裡,她也只有勉為其難的收著紀氏解解悶。
何況以後真有機會享受‘孝道’,助紀氏就等於助自己,現在也沒得挑,這份‘好意’她就想收著,一個女孩而已能在落兒那裡掀了天不成!也太不把落兒放眼裡了。
若然眼角閃過一絲淚痕,恰到好處的憐憫著扶起紀氏:“真是可憐的孩子,可惜我處境也不好,否則……”
“不!不!夫人,你很好,很好,影兒能跟著您,是她的福氣,夫人戎馬一生,值得她學習的地方多了,夫人一定要收下她,我替影兒給您磕頭了。”說著立即跪下,不顧地上的荊棘咚咚的嗑起來。
學什麼?學怎麼討好男人?“快起來,大家姐妹一場,你這是幹什麼,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收著,以後給她個找個好人家。”
紀氏眉目立即舒展,散發著驚天的喜氣:“謝夫人!謝夫人!”
她的好日子終於來了,終於來了!趙玉言算什麼!國公府算什麼!有了若夫人給她撐腰,一切都是她的!她才是臣盛娶的娘子!
章棲悅扶著瑞夫人敬完香,添了香油,在瑞夫人期盼的目光下,鄭重的求了支籤,自始至終,她沒敢看佛祖的眼睛。
‘上上’二字,瞬間讓莊小蝶放寬心:“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心誠則靈,楓葉一定能逢凶化吉,逢凶化吉。”
莊小蝶立即挽了棲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