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沒了?他平時都放在這幾件袖子裡!
九炎落慌張的開始尋找,把所有能放字帖的地方都找了,不能放的地方也找了,可就是沒有。
南小院就這麼大,不可能丟才是!可怎麼就是找不到。
九炎落在屋裡找了一圈,地板都被他擦了一遍還是沒有。
小李子有點緊張,心虛的冒汗,被拒絕共同尋找後,他便悄悄的在燈下補著衣服,密切關注殿下的神情,他知道殿下珍愛那張字帖,可畢竟是字帖,小李子僥倖的想,或許一會殿下就不找了。
哐當!
小李子嚇的一驚!
九炎落砸碎了擋住他摸地的椅子。
小李子看眼破碎的椅子,頓時沒穿針引線的心思,手指顫抖著捏不住手裡針,只是找不到了,殿下就如此生氣,萬一知道,再不可能找回,會氣成什麼樣子!
小李子機會不敢想,因為他知道那張字帖再也找不回來了,他當時就覺得錦榕不該那麼做,可錦榕說的也有道理,他們的日子縱然清苦些,但也不能讓殿下賣身求榮。
小李子低著頭,殿下不問他就裝著補衣服,手指打顫也要補。
不一會,錦榕收拾整齊後端著繡框進來準備刺繡,見殿下在找東西,問道:“殿下,你找什麼,奴婢幫您。”
九炎落著急從桌子下鑽出來:“你見我的字帖了嗎?就是我天天臨的那張,我明明記得放在袖籠裡了,怎麼久不見了。”
錦榕聞言啊了一聲:“奴婢今天洗了殿下身上的衣服,不會是洗掉了吧——”說著放下繡框,急忙跑到外面去找。
九炎落也衝了出去,洗了一兩年衣服,怎麼可能就這次洗沒了,錦榕不是粗心的人。
小李子不能再裝,也急忙跟了出去,心裡不禁為錦榕鬆口氣,幸虧她沒硬抗,這樣殿下認為她不是故意的,應該會從輕發落。
院子裡漆黑一片,倒掉的水已經滲入地下,什麼都看不見。
錦榕傻住:“殿……殿下好像找不回來……奴婢……奴婢……”
九炎落沒聽見錦榕說了什麼,衝進屋裡拿來油燈,在地上一寸寸照著,幻想著只是碎了,還能拼起來。
錦榕見狀,嚇到趕緊跪下:“殿下,沒有了,殿下,你別這樣,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知道那張帖在袖子裡,奴婢真不知道,殿下,您起來,地上涼,殿下,要罰您就罰奴婢,奴婢粗心大意,奴婢……”錦榕見主子無動於衷,舉著油燈,目光呆滯的看著她常洗衣服的地方:“奴婢罪該萬死,奴婢……”只見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腹已經接觸到地面。
錦榕見狀臉色頓時發白,她和小李子瞬間撲過去,不顧尊卑的抱住九炎落的胳膊不放手,大聲喊道:“殿下!您清醒點——殿下!奴婢是錦榕!他是小李子!殿下——”
他們深知殿下對挖土的陰影,殿下小時候都是從泥土裡挖人吃,有時候下雨了,就高興的不正常的披著單衣等地下的蚯蚓上來吃,吃飽了,就陰測測的傻笑,還要把所有非蚯蚓的蟲子一個個碾死,血肉模糊了才開心,好像是那時候留了陰影,殿下每次挖土,都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非要見了血,把活人埋了才能甘心!
小李子、錦榕臉都白了,死死的攀著九炎落不鬆手:“殿下——殿下——你醒醒!殿下——”
九炎落手臂一陣,輕易擺脫了身上的負重,手指接觸大地,瞬間挖下了一指深,他目光陡然一變,不滿了血絲和不正常的笑,他把五根手指硬生生的插ru土了,就好像插ru豆腐裡一樣,然後挑起,一塊塊的土好像別扣下來一樣。
九炎落陰測測的笑了,充血的眼睛看了不遠處的兩人一眼,扔了油燈,手臂像兩把大鐵鍬,不一會便挖好了大洞。
小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