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忙安慰著李小暖,頓了頓,李小暖仰頭看著他,程恪忙解釋道:
“小景和我說了這事,他是覺得你和他想的一樣,想借著這個讓誠王和誠王妃更加生分。”
李小暖呆了一下,恍悟過來,笑著搖了搖頭,
“我倒沒想到那麼多,就是覺得靖北王妃、誠王妃,還有誠王府那位大小姐,傲氣是傲氣了些,可心地坦蕩,倒是個磊落君子,絮儀和她往來,我就沒攔著,母親有句話,我覺得極對,男人的事我們不管,我們女人只管我們自己。”
李小暖頓了頓,看著程恪接著說:
“再說,這事,父親也知道,也沒說什麼不是?”
程恪摟著李小暖,頭埋在她脖頸間笑了起來,笑了好大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李小暖:
“父親只怕和小景想到一處了,小暖,去年咱們在大慈雲寺寫的那闕詞,下半闕你這裡有沒有?小景只怕想用,”
程恪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低落下來,
“皇上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看現在這情形,到時候,只怕得有好幾年的仗打,小景想在這一兩年裡頭,先打散信王,信王籠絡的都是文士,小景就得想法子打散這些文人向信王之心,我怕他還想著你那個下半闕,若沒有,我早些遞了話給他,讓他早做別的算。”
李小暖彷彿想起什麼,擰著眉頭看著程恪,
“有倒是有,不過,今年過年的時候,唯心大師說過,還有好幾十年的好日子過,這話裡,也不象有戰亂的,我看這仗只怕打不起來”
“大師說過這句話?”
程恪驚訝的問道,李小暖點了下頭, “倒不是特意說的,他心情很好,我問他,他說又有幾十年的好日子過。”
程恪擰著眉思量了半響,苦笑著說道:
“你也別太信他,天禧十六年那場疫病前一年,父親陪皇上去看他,他還說那幾年風調雨順,人慶豐收呢,結果呢,轉眼間就生了那場疫病,死了多少人。有的縣連著十幾,幾十個村子的人都死絕了,可見,他說話,也不能全信。”
李小暖驚訝的高挑著眉頭,
“他還出過這樣的大差錯?那皇上還信他?”
“嗯。後來聽父親說,他說什麼天道有變,總之,還是他對。”
程恪攤著手說道,
“你想想,如今這局勢,雖說看著是三王相爭,其實信王只籠絡了幾個文人,根本沒有相爭之力,且拋開不說,誠王和小景如今誠王佔了“嫡長”二字,這些年又軍功卓著,從大概說可比小景更得人望,再說,他在北三路經營多年,不可小覷,咱們這邊,姑母在宮裡
一枝獨大,小景又深得皇上寵愛,加上南邊,這麼算,兩邊實力相差不大,皇上如今……”
程恪皺著眉頭,
“皇上的性子,本來就是個極溫和的,如今年紀大了,更是萬事求和求安穩求個喜慶,都是自己的兒子,只怕那一邊都捨不得下狠手,你看不管是誠王,還是小景,不管是誰最後得了聖心,這仗都得打起來,要麼在南邊打,要麼在南邊打,難道看不到這個?到時候,說不定又是敷衍一句什麼天道有變,天道怎麼會變?”
李小暖聽得心情沉重著卻又讓程恪說的失笑起來,
“天禧十六年那次,說不定真是天道有變了呢,大師真不是平常人。”
“大師是非平常人相比,這我知道,我就是覺得,傳的有些過了。”
“一點也沒有過,你沒有和大師說過話,他不是平常人,或者。。。。。”
李小暖謹慎的看著程恪,小心的找著合適的語句,
“他根本就不是凡人,不是你我這樣的人,他看到的東西,我們都看不到,不是他故弄玄虛,他真的看得到,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