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為守壁人,發自內心的喜悅。
對於裴同嗣等人的問話。
謝院長拿捏起茶盞,輕飲了一口,溫熱茶水自喉頭湧入,漫入全身。
老人就著山風,望著開始在石徑上前行的短褂少年,眯著眼笑道:“有什麼不同,老夫不知道。”
“但是,此山之上武碑八十一,彌留最久,歷史最長,歲月痕跡最重的,就是第一塊斷碑。”
“它是最難的武碑,也是最簡單的武碑,最難,因為它是斷碑,最簡單,也因為它是斷碑。”
“那斷碑可能與人皇有關。”
謝顧堂沒有隱瞞,他說道。
話語一出,閒亭愈發的安靜了。
隨後,趙鞅起身,抱著劍,目光灼灼:“謝老,我忽然想起,我的基礎有點不夠紮實,我想回味一下當年解武碑那段快樂的時光。”
裴同嗣,康武等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不過,謝顧堂瞥了他們一眼,沒好氣道:“快樂個錘錘!都坐下!”
“那斷碑,你們看不透的,第一次沒看透,之後也看不透。”
“你們與斷碑無緣。”
這話說的就很扎心,至少在場的武道家們,呼吸都快了許多。
“好好看看吧,這群小傢伙都已經到了關鍵時候,能否成為武道家,就看今夜。”
謝顧堂道。
說完往青花瓷盞中倒了一杯熱茶,熱氣氤氳。
閒亭之中,大家才是安靜下來,默默觀望山間石徑。
……
……
月華清冷。
方舟開始登山。
腳掌落在佈滿青苔的石徑上,路有點滑,但是方舟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的堅實。
斷碑解盡,方舟心頭直抒胸臆,意念通達。
他登山的速度很快,健步如飛。
因為身上有足夠龐大的人皇氣,所以根本不擔心人皇氣的消耗。
不過幾個呼吸,方舟便踏過了十幾道階梯,來到了第二座碑廬,然而,他只是繞著碑廬走了一圈,眸光在其上武碑之上停留一瞬,方舟便於碑廬中打出了武碑之上的武學。
人皇氣沸騰,被方舟所聚斂。
十鬥人皇氣,再度增添,水溢滿出,周身似乎都籠罩上了玄黃氣的迷濛。
解武碑,對於其他人很難。
但是對於方舟而言,卻非常的簡單,除去第一塊殘碑,方舟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其餘的,對於方舟而言,基本無任何難度。
因為,他有傳武書屋,觀望武碑,會自動將武學記錄成冊。
而記錄成冊後,方舟只需要翻閱,便能學會,於碑廬中打出,完成解碑。
唯一可惜的是,記錄碑上武學,不曾像第一碑那樣有武道經驗獲得。
解碑成功,方舟沒有久留。
他走出了碑廬,繼續登山。
他的速度很快,行雲流水,解碑的速度,快的嚇人。
很快,他便追上了武道宮的弟子,在諸多武道宮弟子錯愕,震驚,毛骨悚然的目光中。
踏足碑廬,停駐不到三個呼吸。
打出武學,完成解碑,收穫人皇氣,揚長而去。
就彷彿是過來,簽了個到,就轉身離開一般輕鬆寫意。
“這是什麼怪物啊?”
有武道宮的弟子張嘴呢喃著。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能大到這樣的程度?”
“聽說這傢伙是鬥武場小廝出身,原來……小廝也能這麼牛?”
“我絕望了,為什麼會和這樣的怪物一起參加武道家考核?前有曹天罡,後有這樣的怪物……我好難!”
武道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