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揚現在處理的只是家事,只是家賊,這樣的話,他們的干涉便變得毫無立場了。馮父三人一啞,相互看了一眼,有點焦急,卻一時想不起該如何反駁馮宛。
而這時,門外有人喚道:“太子殿下,四殿下到。”
這兩個向來對立的殿下,這會到時不約而同地趕來了。
衛子揚手一揮,示意親衛押著那七人退到一側,他則施施然從榻上站起,對著大步趕來的太子持手一禮,朗聲道:“臣,見過太子,見過四殿下。”
“免禮免禮。”
太子上前一步,扶起了衛子揚。在扶起他時,太子雙眼盯著衛子揚,沒有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衛子揚毫不掩飾他臉上的怒意和戾色,見太子打量自己,衛子揚冷笑道:“殿下來得好及時啊。你看,我才出去區區數日,這府裡都要翻天了,我這堂堂將軍,竟成了虛名擺設,看來我是殺人太少了。殿下以為呢?”
他昂著頭,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太子的怒火。
太子盯了衛子揚一眼,不知怎的,一直懸著的心,暗暗鬆了一些:子揚本是個喜怒形於色的人,這次的事,也不知道他的人有沒有查出我來。。。。。。如果查出了,他也只是這般憤怒,倒是易事。
他聽得出,衛子揚最憤怒的,莫過於他的權威在府中就被人挑釁、無禮,至於馮宛本身所受的苦,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才是丈夫之常情。
想這世間,婦人千千萬,這馮夫人又不是個什麼絕色的,她怎麼可能會讓衛子揚衝冠一怒?這幾日裡,太子一直在後悔,他覺得自己在處理馮宛一事上,泰國唐突和性急。
當時,他令人把馮宛帶走,也沒有想過具體把她怎麼樣,只是想著把她控制在手中,等到時機到了,再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於陛下或他人之事便可。
因為這樣想著,他當時對衛府的人,都是藉口說,應衛將軍囑咐,馮夫人所求,特意接她到一安全所在。
當時他是打定主意,只要大事一成,這些曾經詢問過,在意過馮宛的婢僕,一律悄悄給處理掉的。
畢竟,大亂當中,死幾個人,燒掉幾個院落,實在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想來衛子揚以功名天下為重,也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馮宛會半途逃脫。而她一逃脫,他便變成了騎虎難下。
對衛府中的一些人和陛下,他只能說,馮宛被人半路擄去。
饒是這樣,父皇也起了疑。看著衛子揚,太子的心雖是放鬆了一些,不知怎的,還是有點慌。他想,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馮宛平安無事地到了衛子揚身邊,而他曾經唬弄衛府和眾人的謊言,也會大白於天下。
擠著笑,太子扶著衛子揚的雙手不放,盯著他的雙手低沉地說道:“將軍辛苦了,我,哎,我這真是慚愧。”
好一會,他才放開衛子揚的手,轉身走向馮宛。握的馮宛,因低頭地動作而顯得嬌柔無力。
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入城時,以及剛才面對她父親時的張揚?太子不由想到:莫非,正如我所想的,衛子揚也只有那麼重視她。因此她才在該理直氣壯時,顯得心虛了?心下又放鬆一些,太子來到馮宛面前,朝她深深一輯,誠摯無比地說道:“馮夫人,這是都是我不錢吧” 依然是語焉不詳。
馮宛垂眸,她朝著太子福了福,低聲說道:“太子嚴重了,馮氏不過一婦人,哪裡當的太子的大禮?再說,妾本來也沒有什麼事。” 這話是太子愛聽的,他暗暗點頭,轉眼又看向衛子揚。
衛子揚卻正在挑釁地看著太子,對上他的目光,衛子揚臉一冷,喝到:“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七人拖下去,給本將軍砍了!” 聲音沉沉,如狼一樣的雙眼瞬也不瞬地掃過太子,令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