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多些。
張牙婆回來後便娓娓講到:“那張府我還是第一次進去做交易呢,那裡面,嘖嘖…真叫個氣派……人都是張夫人自己挑的,說就是要那些沒根沒底的……張夫人長得一點都不嚴厲,人也溫和,和我們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的,真看不出來是個會收拾人的……我已經再次仔細叮囑那些人了,叫他們小心著些……”
莫望聽著張牙婆的話,心裡想著人的內裡和外表總是那麼不一樣,不知道的人定然以為張夫人長得像個鬼面羅剎,可是也不想想,若是張夫人那麼難看,急色的張老爺怎麼會求取回家?還讓她一直穩穩地坐著正室的位置,生了嫡子嫡次子?人們總是愛聽那些風言風語。
張牙婆又繼續道:“聽說那些舊人都被一個外地的人牙子收走了,才幾百個銅子兒一個呢!嘖嘖!那人可真賺大發了,張夫人也是個大方的,從她給的賞錢就可以看出來!只是那筆生意,誒喲喲,真的是可惜了!”
莫望只是靜靜地聽著,張牙婆今兒興致很高,讓菊娘買了酒,又割了肉,做了一鍋燜肉等著兒子任勇回來吃飯。
這一晚,莫望借光吃肉吃了個飽,也是第一次見到張牙婆的兒子任勇,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性子沉悶,但是莫望看得出他因為他娘高興而高興,一直陪著張牙婆喝酒。這個時候,莫望覺得張牙婆是幸福的,雖然她每日為生活奔波,可是她有一個孝順的兒子,一個聽話的媳婦。家宅不寧才是最讓人頭疼的吧?
等到這一筆交易過去之後,張牙婆沒有急著去買人,而是在前面店鋪裡待著,莫望也陪著她待著。
莫望才發現這鋪子是賣胭脂水粉和珠花一類女人用的東西,張牙婆看她興致勃勃地打量的樣子,道:“這裡都是些平常的貨色,還有些是自己做的,要看好胭脂,還得去萃妝館,那裡的東西都是隻有夫人太太們買的起的。”
莫望卻捕捉到了一個資訊:“自己做胭脂?”
張牙婆道:“是啊,菊娘就會一些,這裡自己做的都是她做的,我老婆子哪有心思弄這些?”
莫望卻對做胭脂起了濃厚的興趣,“如果我去向菊嬸子請教,她會不會教我?”
“這有什麼,又不是什麼重要手藝,你想學也是好的。”張牙婆道。
莫望點點頭道:“菊嬸子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只是菊娘太忙了,這屋裡屋外前前後後的,菊娘都拾掇得規整。莫望啊,你以後要多多幫襯一下菊娘!你看她忙得連給全兒喝口奶的空閒都沒有。”張牙婆很是感嘆地說道。
莫望倒是驚了一下,她剛開始還以為張牙婆對自己的這個兒媳婦不滿意呢,挑刺也太多了些,可是聽這番話,張牙婆對菊娘還是很喜歡的,看來自己還是不怎麼會看人臉色呢。
心裡的想法轉了一圈,莫望臉上帶著笑:“那是自然的,我總不能擺在您家白吃白住不是?”
張牙婆笑道:“我就說過你是個知恩圖報的!”
莫望言笑晏晏,再次聽到這話的時候已經不再慌張了,最近她思量了好久這張牙婆的心思,後來才慢慢想明白,自己對於張牙婆來說還是一個貨物而已,張牙婆重視自己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也不僅僅是因為看中了自己會識字會繡花這一點,還因為自己比其它的丫頭出色,從張牙婆近來跑的幾家大戶人家來看,張牙婆並不是做的那高等的生意,買她手裡的人的一般都是商戶,可是在這個社會,商戶的身份是比不上官家,若是想要把生意做大,要提高在人販子界的地位和聲望,還得多和官家打交道才行,不然賣孩子的人不願賣給你,買人的也不願意和你搭邊,要麼賣進去了也只是做個低等的下人而已,不能給張牙婆帶來很好的經濟和招牌效應,而自己,應該就是張牙婆花大力氣的培養的吧?
莫望雖然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