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所做的事情。”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過多情緒的起伏。
帝胤卻是覺得心口生生地疼了起來。
她昏睡了一年，竟是一直在經歷著這樣的事。
一年無休止的浴血戰鬥，一年不停不息的生生死死，到最後怕是已經麻木了吧。
這樣的痛苦，他沒有嘗試過，可卻能想象。
只是看了一段畫面，帝胤就已不忍心再看下去。
他想，他已經能明白為何夜夜變成這樣了，那樣的一年，換做別人，或許根本撐不下來。
她突然之間醒來，怕也是還無法適應，所以那那一刻，在她的眼底，靠近她的也都還是敵人吧，所以她才會那麼做。
帝胤想，一定是那樣的，沒錯。
“不過這並不是她變成那個樣子的原因。”
第3卷 第616節：無心無情（8）
正在帝胤那般想的時候，她就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出聲否定了他的想法，“就在她醒來的前面一段時間，她都一直還能聽見你對她所說的話。 ”
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或許也唯有她才最清楚。
那個古陣，從未有人闖破過。
就算以前有人因為意志堅定而入了創造陣法的那個人的那個空間中，到最後也會因為意識崩潰而永遠留在那個地方。
可是夜皇卻是闖過了。
或許是因為她的意志真的很堅定，但也或許還因為這一年來，守著她的身邊，不斷地給她傳遞著溫暖的那個人。
對於一個一直昏睡的人，又到底有誰能如帝胤那般日日守在她的身側？
所以就算心底不願意，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夜皇能從那個地方掙脫出來，那是因為他們之間那種外人所無法插足的牽繫和信任。
她是知道的，夜皇當初是那般想要快點走出那個地方，快點回到他的身邊，不想留他一個人孤零零的。
雖是經歷了那麼長時間的浴血戰鬥，可是她的意識卻從未出現過崩潰，反而越發地堅定了。
可這樣的牽繫，這樣的信任，到底還是抵擋不了宿命。
本來他們之間會是一個美滿的結局，她會衝破那個地方回到他的身邊，他們會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更加信任彼此，更加緊密地聯絡在一起，但這也只是如果。
若她沒有修煉無雙訣，若他真的只是帝胤，那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可到底不是那樣的，她修煉了無雙訣，而他並不僅僅是帝胤而已。
所以這就是宿命。
“那是為什麼？”帝胤焦急地問道。
對於她的話，帝胤並沒有多少吃驚，因為他的夜夜就該是這個樣子的，如果不是這個樣子，他才會覺得吃驚呢。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她變成那個樣子？
心底隱隱地有幾分猜測了，可他還是想聽這個人親口說出來。
“因為她的無雙訣衝破了第六層。”她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無雙訣的第六層並不是那麼好衝破的，可是她偏偏遇到了這樣的事。如果她在衝破那個地方之前沒有衝破無雙訣的第六層，那她這輩子也不會衝破，你們之間的結果肯定會不同，但偏偏她先衝破了無雙訣的第六層才衝破了那個地方，所以註定了你們此時此刻的境地，所以這就是宿命。”
微微頓了一頓，她才看著帝胤一字一句地道：“一旦衝破了無雙訣的第六層，所有感覺都會離她而去，她會真正成為一個無心無情無慾無求的人，而這樣的人才是最強的，她會成為這個大陸一個新的傳奇。”
當初她教夜皇無雙訣，是真的沒想到她會知道無雙訣還能進階，更沒想到她會練到最高，當然也沒想到她這輩子還會有重新出現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