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了她的不願意,好像他是什麼市井混混,要非禮她似的。不過……也好在他看見了,真是好險,他若就此逼她就範,不知道她以後會怎麼看他。
「嗤。」孟君淮在黑暗中自嘲地笑了一聲。
他還沒對哪個女人這樣小心翼翼過,可這種感覺,居然還讓他挺享受的?
他肯定是瘋了!
這一夜過得很快。第二日清晨,進來侍候的下人左右一看,見郡王爺郡王妃竟是分房睡,一時還道主子之間生了什麼不快,立刻都嚇得放輕了呼吸和腳步。
「爺。」楊恩祿帶著人進了西屋,邊察言觀色邊道:「您是再睡會兒還是……」
「不睡了。」孟君淮坐起身,開口就問:「郡王妃起了嗎?」
「起了,起了。」楊恩祿躬著身回說,「奴才請她來見您?」
孟君淮搖頭,「不用,我過去。」
他說著就往東屋走,身後幾個小宦官畏畏縮縮的互遞了好幾個眼色,心下都在琢磨著,府裡頂頭的兩號人物若生了不快,那清苑今天就會烏雲壓境,他們是不是得讓不當值的同伴先幫忙備點藥什麼的?自己捱了板子不能沒得用啊!
東屋,孟君淮繞過屏風,見玉引正坐在妝檯前梳頭,婢女剛為她把髮髻綰到一半,見他進來,趕忙放下梳子見禮。
他嗯了一聲,在她也起來見禮前趕到她身後把她按住,拿起旁邊的梳子,頭也不抬地為她梳起來,「昨晚……對不住啊。」
「沒事。」玉引僵硬地應了兩個字,抬眼一掃鏡子,看見珊瑚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珊瑚被這開場白嚇了一跳,心想這大清早的,您二位打算聊房事啊?她趕緊招招手把人都帶了出去,跟著孟君淮進來的幾個宦官一瞧,也識趣地往外退。
孟君淮一副犯了錯的模樣,給她又梳了一會兒發,才道:「你……別記仇,我也不知我昨天怎麼了。你放心,這種事但凡你不願意,我絕對不逼你。」
「嗯。」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裡的他,心下正茫然地思索,她該說點什麼好呢?
昨天那事對她來說……確實不是個高興的事。可是,怎麼說呢,似乎只是因為「太突然了」,以及「怪丟人的」,除此之外就沒什麼別的不高興的情緒了,更說不上記仇。
而且她還覺得那種感覺,挺奇妙的。
當時她是嚇傻了,可在他離開之後,她就想起了那本書裡寫過類似的場景。當時她想像不出是這種情形,經過這一遭,突然間就懂了!
然後,這種親身經歷的感覺就和書裡的文字一起在她的腦海里不斷閃動,她夜裡還……還夢到了,早上醒來時從唇角到枕頭都是濕的。
可這種事要告訴他嗎?
不要!
玉引就在望了他半天之後,磕磕巴巴地擠出一句,「殿下別、別在意,我沒事。」
「嗯。」悶頭給她梳了半天頭髮的孟君淮終於抬頭看向鏡中,便看到她的羞赧全寫在了臉上。
「咳。」他咳嗽了一聲,「那這事,我們日後就都不提了?」
「嗯!」玉引趕緊點頭,「不提了、不提了!」
孟君淮不禁鬆了口氣。
五月初的時候,淑敏公主的事終於塵埃落定。除卻淑敏公主本人和她所生的女兒外,張威一家都賜死了。皇后下旨讓這個小外孫女直接改隨皇家姓,另外,給公主尋新駙馬的事,也很快就被提了起來。
先前的傳言到了這時,突然變得無關緊要,求娶公主的人一點都不少。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