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清晨,天氣格外的舒爽微涼。
“老師!我們走了!”姬常有盤坐在木鳥之上對著宋太傅揮手。
宋太傅沒有說什麼,他的聲音早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老師,不用擔心!到時候我一定會把您也接回京城的!到那時您可以做大官,想做什麼都行!”出發前的姬常有顯得是意氣風發。
可底下的宋太傅卻早已泣不成聲,他想勸住姬常有,讓他不要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
可是他明白,他沒資格去阻止姬常有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目送年輕人離開,一向都是年長者獨有的悲哀。
最終,姬常有還是乘著木鳥飛走了。
雲層之上,寬闊的鳥背上,陳盡忠盤坐在木鳥的頭頂掌控著方向。而徐淨山則和姬常有繼續討論著關於接下來的細節。
小狐狸興奮的在碩大的木鳥背上好奇的打量著。莫說是它,就連徐淨山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妙的飛行法器。
“工部好手段!”徐淨山看著腳下的木鳥感嘆道。
姬常有點了點頭道:“嗯。聽老師講過,當年散落在世間的一些練器散戶通通都被朝廷收編了,連同技術,一代傳一代在工部內傳。”
“那這技術得發展到什麼地步?”徐淨山一臉的吃驚。
姬常有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徐淨山細細的觀摩著木鳥上的靈道紋路,突然感覺這法器的靈道似乎和符籙有著些許相似之處。
“怎麼了,徐兄?”姬常有看到徐淨山不做聲了,不免有些擔憂的問道。
徐淨山笑了笑示意他沒什麼事,他道:“沒什麼,只是我觀摩姬兄的這木鳥,竟然讓我感覺受益良多。”
“哈哈哈哈哈,那倒是好事啊!”
徐淨山笑道:“確實,受了這木鳥的啟發,我的急行符至少還能快一半。”
“那徐兄要不趁這空閒時間練練?”姬常有建議道。
“不用了,這鳥揹著實風大,難以下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姬常有笑了笑,“陳盡忠?”
陳盡忠立馬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卑職在。”
“不必如此。”姬常有揮了揮手,“你朝著木鳥的眼睛注入靈氣試試。”
陳盡忠應了一聲便照做了。
隨著陳盡忠靈氣的注入,木鳥的四周竟然慢慢撐起了一層靈氣的護照,完美的遮住了飛行時的大風。
“秒啊!”徐淨山讚歎道。
“小把戲罷了。”姬常有揮手以示低調。
一旁的小狐狸見到了這一幕,張大了眼睛盯著靈氣膜目不轉睛。
“太好啦!我要趁現在睡會覺!”小狐狸顯得很開心。
沒了大風的侵襲,小狐狸很快的就睡著了。就連姬常有也沒能抵擋住自己的睡意。
於是飛翔的木鳥瞬間就安靜了不少。
只有畫符的徐淨山和駕駛飛鳥的陳盡忠還保持著清醒。
在這遠離地面的高空,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好似深山禪院,令人心安。
這時,徐淨山和陳盡忠都齊齊的望向了左前上方的位置。
是殺氣!
兩人飛快的對過了眼神。轉瞬間,兩踏符咒便已經從徐淨山的袖中滑到了他的左右手裡。
陳大老爺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只要那裡有任何的波動,他的飛劍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刺而去。
徐淨山不打算坐以待斃,兩踏符咒以極快的速度在木鳥的周圍列出了符陣。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暴露了,對方也不再遮掩自己的身形。
來者是一個黑衣刺客,從外觀裝扮來看,和之前刺殺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