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姬常有在房內讀起了治國先賢論,小狐狸照例睡起了午覺,而徐淨山呢,則是迫不及待的研墨畫符。
不愧是好筆!這入手的感覺都不一樣。
徐淨山在內心暗暗讚歎。
他已經好幾天都沒畫符了,對他來講,身上沒帶符咒和不穿衣服根本就是一個性質。
於是,徐淨山一直畫滿了一百張小五雷和五十張停雲符才罷休。
呼————神清氣爽。
在山上時,徐淨山喜歡日日觀海,感受那些海鳥周圍氣場的流動。可下了山後危機四伏,此等雅興已經幾乎和他絕緣了。
徐淨山輕輕的將筆蕩乾淨,然後小心翼翼的掛在了筆架之上。
他打算先出門辦些事。
陳盡忠之死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震,以至於徐淨山甚至忘記了那日黑衣人所乘坐的,是一隻和姬常有所用相差無幾的木鳥。
徐淨山也是在最近才想起來。如此看來,想必那工部也已經被三皇子握住了。
可工部又偏偏掌握著極強的煉器技術,徐淨山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
乘著馬車,徐淨山直往陳尚書府邸趕去。
可到了那才得知,陳尚書現在在禮部辦公,估摸著要酉時才能回來。門房便讓徐淨山進去等著,說是上次陳尚書打過招呼了,但凡徐淨山過來,只管放進去就是。
徐淨山便客客氣氣的坐在了大堂的末座,等陳尚書回來。
等了好久,陳尚書總算是踩著夕陽回來了。
“小友?”見到了徐淨山,陳尚書笑著和他打了招呼。
徐淨山趕忙起身行禮。
陳尚書微笑著示意徐淨山不必客氣,然後問道:“小兄弟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這麼客氣幹嘛。”
徐淨山點了點頭。
“只管提便是,能幫到的我盡力。”
聽陳尚書這麼說,徐淨山便乾脆不客氣了。
他道:“此次前來,我其實是向陳尚書借兩個暗部的人用用。”
說完,徐淨山又看了陳尚書一眼。
原以為會被拒絕,誰想陳尚書竟然很大方的同意了,他問道:“要幾個?直說便是。”
徐淨山對陳尚書的大方很吃驚。
他道:“要五個長相平平無奇,修為到拓靈成渠的高手便好。身份一定要隱秘,之前不曾在別人面前失手暴露過身份。”
“那倒也不算是什麼難事。”說完,陳尚書對著房間的陰影處揮了揮手,便又轉過頭來和徐淨山問道:“還有什麼事嗎?一起提出來便是了。”
徐淨山倒也乾脆不和陳尚書客氣了,他問道:“尚書,那工部現在是不是歸三皇子的人管了?”
陳尚書倒也不和他打機鋒,直言道:“你小子不會是想抓了他們的把柄來反將一手吧?”
徐淨山點了點頭。
“其實你不用對工部上多大的心思,工部的前任的老尚書和宋太傅是老友,以他在工部裡殘留的威望,底下人不至於來刁難太子。”
“那當今工部尚書是?”徐淨山疑問道。
“之前的左侍郎於千秋直升的,他當年受了不少老尚書的提攜,不用擔心便是。”
可這卻讓徐淨山更加疑惑了,他問道:“既然這工部與太子殿下無冤無仇,兩代尚書又多多少少和太子殿下有些交情。那為何那日黑衣人阻截,騎的是這工部的木鳥?甚至效能來看還要比太子殿下的要好些?”
此話一出,陳尚書頓時眯起了眼睛。
他問道:“你說那黑衣人當日所乘,是工部的木鳥?”
“嗯。”徐淨山點頭道,“怎麼了陳尚書?”
“這木鳥乃是國之利器,工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