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點了嗎?”
“好點了,你先別晃,怪累的。”
“哦。”
掛在徐淨山脖子上的小狐狸聽話的停下了晃動。
深山老林裡,一人一狐正慢吞吞的走著。因為徐淨山的靈氣還沒恢復過來,所以兩人只能委屈的吃著野菜和野果。
可走了半天,卻也沒有一點快要出去的跡象,周圍的樹林仍然是十分密集,徐淨山不由得懷疑起了小狐狸的專業性。
“你確定是往這走嗎?”徐淨山彈了彈脖子上掛著的小狐狸的腦袋問道。
“放心好啦,哥哥,我是狐狸誒,狐狸怎麼會認錯路呢?”
“還有這個說法?”
“嘿嘿,應該沒有。不過哥哥你放心好啦,我之前來過好多次了,不會認錯的。”
“嗯。”
徐淨山不由得覺得有些腦殼疼,之前趕路用的夜行石放在了徐厚林的包裹裡,剛才為了用小五雷打著火把,徐淨山差點沒給又昏了過去。靠著忽明忽暗的火把,一人一狐在這荊棘叢生的深林中走得十分困難。
路上,徐淨山開始回想起了剛才與黑衣男子搏命的過程,這是師兄弟兩人下山開始交手的第一個高手。
體術嗎?徐淨山一想到師兄挨的那一拳就有些心有餘悸。走之前他特意的去檢查了一下那些黑衣人的屍體,可他發現,除了穿著的夜行服和標配的一把野作坊匕首外,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看來這群人是專業的刺客了。
徐淨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現在想來,那拳殺招好是可怕,竟然能夠做到把散拳的勁道全部拉到了一拳裡,要知道徐厚林當時可還是防守的啊,加上了築過基的肉體卻依然受了那麼重的傷。得幸虧那黑衣男子境界不夠,還不能做到化勁入骨,要不然等徐淨山那踏小五雷一放完,對方就是單方面的屠殺了。
還得先找到那錦衣男子問問清楚,也不知道師兄現在怎麼樣了,徐淨山是越想越心煩。
小狐狸見狀,便拿頭蹭了蹭他的臉,安慰了他一下,示意他不必太過煩惱。徐淨山心裡突然一暖,摸了摸它的腦袋,一人一狐便繼續埋頭趕路了。
而此時的宋大夫家裡,徐厚林正泡在一個大木桶裡面化傷,綠油油的湯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淡化、透明。
呼——徐厚林撥出了一大口的濁氣,其實他感覺他的傷勢早就幾乎痊癒了,但宋大夫卻堅持讓他再泡個兩天藥浴,這讓生為窮鬼的徐厚林很不好意思,他知道像這樣的一桶藥湯可一點都不便宜,自己這簡直是泡在銀子裡面,太奢侈了。
季瞻見他不好意思,便甩了甩自己那一踏的銀票,示意徐厚林儘管放心,這點小錢對他來講還算不了什麼。徐厚林便只能強忍著心理上的不適感,消化著主人家的熱情。
已經泡了有整整一天了,徐厚林對徐淨山是越發的擔心,師弟一個人脫了力在那荒山老林裡,徐厚林哪怕心再大也不可能安心。宋大夫再三相勸,徐厚林都不肯再待下去了。
季瞻見徐厚林心意已決,便提議兩人一同前往,自己也好給徐厚林帶路。徐厚林同意了,兩人匆匆地拿了些藥品便要出發。可剛要走,門房那裡就通報著徐淨山找來了。
徐厚林趕忙出去相見,師兄弟兩人見到對方沒事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師兄!
師弟!
大塊頭!
“師兄你沒事了嗎?”徐淨山趕忙上前打量著徐厚林的身體狀況。
“多虧了宋大夫和季公子的照顧,我現在好著呢!倒是師弟你咋樣了?你那招看的可差點沒把我嚇死,小心別把你的魂都給抽乾淨了!”徐厚林顯然也是沒少擔心。
“沒事,師兄,我心裡有數的,那招我算過,只是脫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