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胖一瘦兩道身影正走著,兩側希希散散的樹根本遮不住夏日的炎炎烈日,師兄弟都被曬的額頭直直冒汗,八月的時節,不管是哪,那中午的太陽都是妥妥的一個大老爺——難伺候。
“師弟。”徐厚林回頭看了眼徐淨山問道,“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吧,這麼走下去,那得被曬死。”
“不會的吧師兄。”徐淨山糾正了徐厚林的錯誤,“我們都築過基了,頂多是熱而已,不會被曬死的。”
“那你不會覺得難受嗎?”徐厚林一臉的痛心疾首,“師弟你出的汗也不比我少啊。”
“不會啊師兄,我們再忍忍就好,前面有片竹林的,我們從那裡過就陰涼多了。”說完徐淨山加快了腳步,像是要給徐厚林帶路一樣。
“師弟你偷偷下山過?”徐厚林一臉的吃驚,“地圖不是在我這嗎,上面也沒畫出來啊。”
“我看到的,師兄。前面是有片竹林”
“你這是被曬傻了啊,我怎麼沒看到?”
“有的。”說完徐淨山就領著徐厚林往前走。
兩人頂著太陽一直走著,整整走了大半天,徐厚林累的氣喘吁吁的一邊擦汗一邊問道:“師弟你慢些,我看你應該是熱壞了,這裡哪來的竹林啊,休息會吧。”嘭,徐厚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這時,徐淨山突然舒了口氣。
“到了。”徐淨山指了指前面的大片竹林。
“師兄”
見徐厚林沒反應,徐淨山又上去使勁的搖了搖他。
徐厚林緩過神來看著這片像是從天而降的竹林一臉的震驚,問道:“這!師弟,你別和我說你隔了這麼遠就看到這竹林了?”
“是啊,師兄你看,從這走不就涼快多了。”徐厚林像是迴光返照似的一溜煙跑進了竹林,等徐淨山也進來後他解下水壺喝了一口然後遞給了徐淨山道:“我們先歇會吧,剛才可累壞我了。”
徐淨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們已經走了兩天了,除了頭一天晚上休息了會,兩人仗著築過基連飯也沒有吃過。
於是徐淨山解下自己的包裹拿出了兩個幹餅遞給了徐厚林一個:“師兄吃些東西吧,我們確實太趕了些。”徐厚林接過幹餅就大啃起來。
然後師兄弟兩人對著水吃完餅就在竹蔭裡坐下了,接著徐淨山又拿出了一把破蒲扇在那輕輕搖著,為了照顧到坐在左側的徐厚林他特意用右手扇著,徐厚林很吃驚:“師弟你還把扇子也帶出來了?我說你包裹怎麼撐的這麼大。”
“嗯,現在八月嘛。我們也沒多少錢可以用,熱的話肯定用得上的。”徐淨山解釋道。
“呼,還幸虧你帶上了,不然師兄得被熱死”徐厚林顯得很感激,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水。
“話說師兄,為什麼江洲的沉木炭都沒有了,害得我們還要往汴州那去。”徐淨山突然問道。
徐厚林又喝了口水道:“山水門聽說過吧,我們江洲最大的符籙門派,江洲市面上的沉木炭大部分都被他們收過去了,貨不應求,剩下的門派自然只能加價買了。可我們浮雲山沒那麼多錢,就只能往別州跑。”
“那要是別的門派沒錢也都跑鄰州去咋辦啊?”徐淨山問道。
“再看吧,江洲臨近有三個州呢,再漲應該也不會高到哪去吧,瀘州不行的話我們爭取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實在不行那就沒辦法嘍。”徐厚林無奈的攤了攤手。
“嗯。”
然後徐淨山繼續扇著風,徐厚林則輕輕的打起了盹。不一會就響起了陣陣鼾聲。
徐淨山仍坐在那扇著風,眼神則注視著老遠處,在他目力窮盡之處有個小湖泊,此時一個商隊正在湖邊休息,好多匹的馬都在那喝水,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等徐厚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