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昨夜他可以說是輕薄了那隻貓兒,但是他沒有直接將自己丟出門外怎麼說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吧?!而且他倒下之後可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對著自己嘆息——任是哪個正常且無情的男子被另一個男子輕薄了去反應都不該是嘆氣而是暴怒吧!而他得到的卻只是一聲嘆息,反而又被那隻薄皮貓抬回床上——
這說明了什麼?白玉堂再笨也不可能錯認,更何況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說他堂堂錦毛鼠白玉堂是個笨人?
既然認定了又走到這一步,那麼也實在沒有什麼拖下去的必要——白玉堂在心中下定決心,反而覺得全身一陣輕鬆,面上的笑容也愈發得意起來。
走了幾步正遇上想著這邊匆匆走來的張龍,白玉堂順手扯過,訝道:
“走那麼快作甚?看到你家展大人了麼?”
張龍原本有急事正向包拯書房趕,被白玉堂冷不丁的一把抓住頓時一僵,在看清來人後才微微鬆了口氣,對著白玉堂抱拳笑道:
“原來是白少俠,我這是去大人那裡,你要找展大人就去正廳吧!我聽趙虎說好像有客人來,大人正在陪著。”
客人?什麼客人居然還要展昭去親自陪著?白玉堂微一蹙眉,疑惑的問道:“是什麼人來了?那貓幾時去的?”
“大約巳時,大人巡完街就去了。什麼客人不知道,只知是女客……”手臂仍被緊緊握著,張龍卻是半聲抱怨也不敢說,只能微微苦了臉以目光示意對面那位滿臉疑惑的人:“那……那個……白大俠……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白玉堂一撇嘴,鬆開扯著張龍的手,轉過身一面趕往正廳一面在心裡嘀咕:那臭貓!難怪一直不見人影,感情是去陪佳人了!哼,真不知道什麼人竟能讓那隻貓親自去陪,該不會是……
腦海中浮現出丁月華的樣子,白玉堂忙呸呸呸了幾聲,將那抹鵝黃色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驅走。貓兒早和那丫頭退了婚約,怎麼可能還會是那丫頭?
不過除了月華丫頭外還會有誰?莫非是當初離開的水寄萍?還是趙翎那小丫頭片子?
想不出結果,白玉堂腳上卻未停,很快趕到正廳。才走到門外,就聽到裡面傳需一陣開心的笑聲:
“展昭啊!這件事還真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見到好久未見的小師妹。老五那臭小子,總算這回他做了件像樣的事,不算丟了我陷空島的臉!”
白玉堂一聽見這個聲音,原本氣勢洶洶想要闖進去的氣勢瞬間像是被針紮了的氣球般癟了下去:糟了!怎、怎麼會是她?
腳步一頓,白玉堂反射性的就要向後退去,卻不想一個踩空踢在了身後的花盆上,花盆無恙,上面擺著的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瓷碗卻在這一碰之下晃了兩晃乾脆利落的落地,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破瓷聲。
“什麼人在外面?!”屋中立刻傳出一聲斷喝,嚇得向來膽大包天的白玉堂不由得一哆嗦。
糟!
五爺心中頓時一陣連珠價叫苦,想也不想的就要一個縱身先逃之夭夭再說其他。卻不想身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含著訝異的輕柔疑問:
“白五爺?怎地就站在門前?你不進去麼?”
“……”白玉堂面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知今日是逃不過了。耳聽得身後木門開啟之聲響起,隨後便是熟悉的笑聲伴著一道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說五弟,到了門口不進屋,這是要去哪兒啊?”
白玉堂的雙手反射性的顫了一顫,只能苦笑著轉過身,向著那個出來的年青婦人微微抱拳,頗有幾分尷尬的道:
“大嫂,您怎麼會在這兒?”
來人正是陷空島五鼠老大盧方的夫人、白玉堂打從心裡尊敬又懼怕的兩位女性之一:他的大嫂閔秀秀。而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