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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場這種地方,直且不肯變通的人永遠都是大多數人眼中釘肉中刺。他們當初年輕氣盛,從最一開始就有人慾除之而後快。當時才到開封,連著多次觸怒了某些人的利益,導致刺殺不斷。
若非後來南俠展昭連連相助,再加上眾多侍衛拼死保護,恐怕他們兩人早已身首異處,更別說後來的什麼“包青天”了。
那時雖然刺殺不斷,但是大多都是武力能夠解決的事情。展昭也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毅然決意進入開封府——有些知道當時情況的人只道南俠入官場是因為包拯半騙半說,卻不知若非展昭真有此意,以他武功個性,怎可能隨意被人騙去?
展昭的到來,無疑使得開封府防禦增強。南俠之名在江湖上本就遠揚,有些刺客殺手或是江湖人被不良之徒僱傭前來開封,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在南俠手中能夠走過幾招。可以說因為展昭,開封府的刺客陡然少了許多。後來白玉堂的到來,更使這種情況愈發上揚了。
但是這一次——包拯下意識的捏緊手中信封,眼中光芒複雜起來——這一次的刺客與過去遠遠不同,雖然仍舊少不了計謀埋伏刺殺,但是這幾次刺殺下來,已經讓開封府清楚見到對方層出不窮的手段。
更何況,還有當初名劍浪天涯留下的那隻青花瓷瓶之中所帶有的訊息:
——所謂十六刺者,非指刺客十六人,而是十六次刺殺,身邊之人,盡皆可能為刺,故防不勝防矣……
這就讓整個刺殺蒙上了一層讓人無法忽視的陰影,身邊什麼人都成了懷疑物件,任何人都不能輕忽,哪怕是過去曾經十分相信的人——前次白玉堂的那次刺殺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很顯然,十六刺的刺殺,不僅僅是單純的武力,還有明顯的攻心為上。多重迷霧令人智昏,身邊熟識使人生疑,這樣下去,只會使得開封府逐漸人心渙散。
比如剛剛,展昭對於王介生明顯的戒備……
他嘆了口氣,這種隨時要懷疑身邊每個人的生活真讓人無奈,除了當初公孫策那一句沉到他心底再沒浮現出來的“包大人”之外,再沒什麼比隨時懷疑相信之人更讓他難受的了。
包拯想著這些,又嘆了口氣,才緩緩抽出那封信箋裡的信。那信紙不似平素常見的印有豎格紋路,乾乾淨淨。展開來看,上面只有兩個讓人無法忽略的大字:
包拯。
……
之十
……
昭白二人一路帶著王介生走向客房方向,也就是此時閔秀秀與尹香凝所在的西廂。路倒不遠,展昭索性一面走一面向王介生簡單介紹了下開封府內院的情況。
而白玉堂則一直抱劍跟在兩人身側,半點插話進去的意思都欠奉。展昭瞧見他冷的什麼似的表情,大概也能猜中他此時心中所想,不由得暗哂,倒也沒再刻意與他說話。
作為客房,西廂也還是分成兩院的,南苑為男客,北苑住的則是女客。閔秀秀兩人就是住在北苑。而這南苑,名義上倒是有一間白玉堂的房間,只不過因為這十六刺的緣故,他那屋子已良久沒人住了。
入了西廂,展昭當即吩咐兩個僕役迅速收拾出間屋子,以便給王介生入住。好在開封府那些空閒的客房平時也都有人隔三岔五的收拾,現在不過是開啟門簡單擦下不多的浮灰,端來火盆再用薰香薰染一遍,最後從總務堂抱來新的被褥便是。
安排好王介生,展昭兩人道別後轉身離開。而王介生此時似乎心事重重,也沒了先前面對白玉堂時東拉西扯的心思,應了聲就關門謝客了。
才出了南苑,白玉堂就迫不及待的一扯展昭到路旁一棵槐樹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