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邊關——”張玉復嘆了聲,“當初將軍一直和我們說,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到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的。結果我這不就回來啦!早知道你和包拯就在開封府,而且包拯也已是眾口稱讚的包青天,我替你們高興!”
說著神色也漸漸飛揚起來,帶著公孫策的心情跟著好了很多。他認識的張玉復,從來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莽直而率性。這麼多年的軍旅生活似乎更加將他這一點特質發揮出來。至少無論過了多久,公孫策相信,這個人提起他和包拯時,永遠都會是那個老同窗,而不是因為現在的身份地位而帶來的隔閡。
兩人就這樣一路邊走邊說,不久就到了開封府衙側門前。張玉復到了門口,轉身向著公孫策拱拱手道:“總算是到了!公孫,我這也該走了!“
公孫策聞言訝然道,“怎麼,不進去坐坐?”
“不了!回去還有事兒!”張玉復伸手揉揉下巴上的鬍子,“再說,你和包拯也忙,反正我現在回京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再來看看你們也一樣!”
“好的。”公孫策知道張玉復說有事,就一定是有事,也不勉強他。轉念又想到一事,道,“不過你的地址留一份給我,改天我去看看伯母和子彥,說不定還能幫上什麼忙呢!”
“好!”公孫策後半句話張玉復並沒往心裡去,只是爽快了應了聲,張口說了串地址,又寒暄了兩句,就向公孫策告辭了。
……
之十
……
之後就是一下午無話。直到入夜,眾人吃過晚餐,各自寒暄著回了房間。公孫策在見到閔秀秀與尹香凝來到開封府時也很是高興,三人都是醫家,加上有白玉堂身上的問題擺在眼前,因此約定好一起做研究。
而白玉堂看到大嫂兩人與公孫策相談甚歡,樂得解脫出來,免得再面對大嫂那貌似有意給自己和尹香凝牽線的打算。再說白日與展昭的話還未說完,這個時候正是最合適的時間。
展昭與白玉堂打算相同,因此對方一個眼色過來已知其意。拜別大人後又和白玉堂兜了個圈子,細細檢查過府內其他佈置。直到檢查無誤了,便又回到白玉堂的臥室,商量起白天未盡的話題。
依照展昭所知道的情況,當時王介生拿出那個寫著包拯姓名的信箋,說是十六刺之中的人交給他的。開封府諸子對於十六刺瞭解鮮少,雖然彼此至今為止不止一次交手了,然而對方行動太過出人意料,一刺不中,若非立即遠遁,就是直接自盡。對於十六刺內部的瞭解,他們現在所知的大體也只有相關的那些個青花瓷瓶罷了。
而王介生知曉的似乎是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新情況:那封叫做“白函”的書信,這是開封府諸子第一次聽說的東西。對此展昭是半信半疑,同樣對於王介生的刺客身份,他也是半信半疑。
十六刺為什麼會找上王介生?莫非王介生是十六刺之中的成員?包拯當時以此詢問過他,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據王介生所說,十六刺當中有人曾有大恩於他,這次找上他,就是想讓他還了這筆人情債。
之所以告訴王介生一些關於十六刺的情況,則是為了取信於他本人。不過王介生知道的很有限:首先就是“白函”。據王介生說,那個要他來行刺包拯的人只告訴他說此物乃是他們組織內部的證明文書,是一種特殊的標誌。依包拯推想,這白函的作用與青花瓷瓶可能是相似的,不過,白函主內,且不為外人道,為起點。青花瓷瓶主外,為終點。
但是推想也只是推想,誰知道十六刺之中是不是真的有“白函”這種東西?退一萬步來說,此事只有王介生一面之詞,誰能確定找上王介生的真就是十六刺的人?再者,誰又能保證王介生所言句句屬實?
而關於刺殺,當時王介生自己說,那人對他有大恩,此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