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聞言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唸了一遍:“玄?變?”
“不錯。白兄不妨聽聽這真正綱要,兩相印證,真假立判!”高逸說著,竟張口唸出一段文字,“夫天之道,玄折如意,圓轉太極,玄鶴停絲。引思為歲,夫為九變兼六和,為舞雙玄鶴……”
白玉堂不想高逸竟然毫不避諱的將自身絕頂輕功的總綱念出,心中訝異,那不過短短百餘字的總綱已盡入耳中。他本是武學大家,這類輕功武術都是觸類旁通,高逸雖然只念了一遍,卻叫他心中豁然開朗,印證先前所見身法,心中隱隱竟覺得似乎悟透了什麼。再印證自身輕功加上平素展昭不避諱解說的燕子飛,更覺收穫甚大。
那邊高逸卻也念完這一段,末了意猶未盡的又加上幾句:“其實所謂輕功,只要是內勁運用得當,完全可以模仿出另外輕功的形態,玄鶴稱‘玄’,內勁運用也就應在這個字上。若是練得精熟了,加上內力足夠,理論上是能夠在空中不加任何借力連著做出九次折身的!可惜區區實力不濟,勉強五六折就已力盡了。”
白玉堂此時心中卻已知道,昨夜所見身法較之高逸所展示確實生澀僵硬很多,但是這並不能證明高逸與十六刺無關。然而此時他腦中混亂,那段口決對他而言無異醍醐灌頂,讓他在輕功上的領悟瞬間上升數個層次……這套玄鶴九變他自信能夠用出高逸的六成火候甚至更多!
與展昭相比,白玉堂無論智計身手還是桀驁硬骨都不相上下,包拯就曾言兩人乃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輊。然而只有在這輕功一途上,他始終被展昭呀壓上一籌,畢竟展昭身懷的是四大絕世輕功之一的燕子飛,白玉堂的八步趕蟬自無法與之相比。雖然展昭有意將燕子飛相傳,但白玉堂的傲骨卻讓他無法接受——平日裡切磋武功尚可,若學了他整套輕功,豈不是與展昭有師徒之實了?讓那貓當師傅?此事萬萬不行!!
但是,如今機緣巧合下,卻讓他窺得頂級輕功的真諦。高逸所說玄鶴九變的總綱,雖然不是完整的口訣,但對於白玉堂來說已經受益菲淺,結合著自身學識,一門新的絕頂輕功功法已隱隱成形,呼之欲出。
他心中十分興奮,耳邊忽聽到高逸道:“白兄,如何?區區如此可能證明自己無辜否?”登時一震,忙看向高逸,對方正笑吟吟的以目相視,心念一動,頓時微笑道:
“那是自然。也是白某學藝不精,錯將昨夜所見當作高兄的玄鶴九變,此番是白某唐突了。”
高逸微笑道:“無妨。”說著邀白玉堂坐下身來,提起茶壺又要添茶,卻被白玉堂阻止了:
“高兄且慢!此番誤會解除,我要快些回去查詢別的線索。這茶看來只能改天再喝了!”說著也不囉嗦,他本是說做就做的性子,一拱手轉身便走。高逸也不攔他,微笑著伸手送客,眼見白玉堂出門放下竹簾,唇邊才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白玉堂啊白玉堂,到頭來你還是入了高某人的轂——虧得你精明一世,卻僅僅這麼一個身法就衝昏頭腦,當真讓人失望。
他卻不知,就在布簾放下的那一瞬間,門外白玉堂笑的也分外意味深長。
……
回到開封府後,展昭還沒回來,白玉堂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一人關在臥室,靜靜揣摩起今日所學,越想越覺得精妙絕倫,心中神思湧動,一聲清嘯推門而出,剛悟出的身法施展開來,但見一抹白影沖天而起,宛如鶴嘯九天,轉瞬一折,卻又平平掠出,如閃電劃過,破空頓止;間或又是連連梯縱,騰挪轉身,妙不可言。
此時若有旁人在此,定會看到一抹驚雷般迅速的身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穿梭如意,比起展昭施展燕子飛的時候絲毫不遑多讓。白玉堂盡情放縱一會兒,直到盡興,才清嘯一聲落地,心中只覺酣暢淋漓,妙不可言,只想拉著那貓再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