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的態度下只能在心中哀嘆,道:
“娘,——我,我去開封府。你也知道這大過年的,開封府那一窩子都忙得找不到北,——反正現在島上就屬我最清閒。與其留在這裡無所事事,不如去幫包大人做點事。”
“幫包大人?”江寧女似笑非笑的坐在一旁,手上把玩著自己的捆龍鎖,“我看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呃——這從何說起?”白玉堂乾笑一聲,心中卻在揣測著自己這位乾孃究竟是在打些什麼主意。
江寧女道:“不是麼?你這段時間在開封府可是玩兒的如魚得水啊!以前雖說過我江寧酒坊不入是常有的事,但好歹還著個家。只是現在你算算,你多久沒回來了?小子,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牽掛留在那兒?”
“……”白玉堂沒想到娘上來就是一針見血,竟想不出該怎麼接下去。他當然想要將自己和展昭的關係公佈出來,讓家人知道,甚至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白玉堂知道這不現實。他雖狂妄且大膽,卻不願意去打無準備的仗。更何況他面對的是自己的親人。
在家人這一環上,他和展昭默契的選擇的暫時緘默。畢竟他們之間才剛交心,還有太多的不確定等著他們。白玉堂從沒想過要瞞著家裡人,但是卻不是現在。別的事情上他或許可以莽撞,但是這上面,不行。
江寧女彷彿沒注意到兒子異於平常的沉默,帶著點堪稱詭異的笑道:“前些日子秀秀遣了信回來,說你在開封府遇上了那個尹家丫頭尹香凝?怎麼,莫不是——”
“您可別亂猜!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白玉堂慌忙否認,這要是真讓娘誤會樂子可就大了。可是他這也是忙裡出錯,這一否認擺明了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江寧女見了頓時一臉瞭然:
“還想騙娘?你小子從小就鬼精鬼精的,那香凝丫頭來家裡住的時候沒少被你欺負,這會兒否認的倒快!哼哼,就你那點火候,還不是我老人家的對手!”
看著乾孃臉上帶著算計的笑,白玉堂心中跟著一陣激靈,忙道:“娘!我哪敢騙您啊!我和那尹丫頭真沒關係!我——哎呀,我和她那麼多年沒見了,要不是大嫂說我都沒認出她來,怎麼可能——”
“不是尹丫頭?”江寧微微壓低了嗓音,“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
“……呃……”白玉堂差點被自己噎到。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江寧女又毫不客氣的丟下另一個重磅炸彈:
“不是丫頭,就是——開封府那展小子,沒錯吧!”
這下白玉堂可當真是實打實的跳起來:“娘你——”
“你敢說不?”江寧女看著兒子瞬間變化的臉色,面上表情不變,讓白玉堂根本猜不出他娘這句話究竟是認真的,還是一時心血來潮胡亂猜就。
白玉堂看看四周波光粼粼的水面,月光倒映下,泛起陣陣晶瑩,隨風吹過,破碎成點。他想了想,乾脆一咬牙伸腳勾過一旁的矮凳,在自己的娘面前坐下。
“娘,你——”他看著江寧女那雙含笑的眼,一雙斜飛入鬢的劍眉攏出幾道痕跡,“你——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傻小子!”江寧嘆了一句,“娘像是在和你開玩笑麼?今天晚上這裡只有我們娘倆,玉堂,你老實和娘說,你和展昭那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方才那些話,其實為的不過是這一句做鋪墊。對於展昭和白玉堂之間的的關係,她比島上任何人都看得透徹。
……
“然後你就說了?”
聽白玉堂講了事情始末,展昭挑眉反問,湊在唇邊的酒杯已然見底,他將空杯放下,對邊那人立刻又將杯子滿上,似真似假的苦笑:
“那種情景,我能不說?娘倒是好算計,早就知道五爺私下買了小舫,不但不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