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最大的勇氣,說完之時,展昭自己都覺得耳根陣陣發燙。但是——說便說了,他不後悔,也不願漠視白玉堂的深情。之前固然有顧慮,有驚異,有猶豫,但既然有情,那麼為什麼要瞞著?他展昭絕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那些情緒當然有,但是既然選擇了這人,再大的困難他也有信心走過去!
白玉堂卻已被這巨大的喜悅震得心中陣陣狂跳起來,他再也不管其他,直接扯過展昭死死扣在懷裡。同樣是擁抱,這一次卻遠遠不同於上一次,展昭甚至感覺那人大力的幾乎想將他揉入骨血一般。那人在顫抖呢……展昭知道這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也不是僅僅因為欣喜,而是一種更深層的,當真想要將對方拆吃入腹並融入骨血的感覺……
因為有的時候,他也有著類似的想法——不是單純的想要相守,而是說什麼也不願遠離了這人,想要永遠守在一起,時時刻刻看著心中才能稍安的、無關於信任相信之類或是其他的感情。只是想要在一起,沒有其他什麼,只有眼前這個人。
展昭想,這種感情——或者就是喜歡到極致的感受罷!有時甚至深刻的感覺在乎對方在乎的心都隱隱作痛——白玉堂,一定用了比自己深的多的感情,他的性子烈如火,某些事情也比自己來得猛烈迅疾——比如感情,比如——那種從骨子裡蔑視世俗的,可以不顧及任何事情的執著於專一。
而白玉堂此時要的……只是一句肯定麼……
想著這些,展昭伸手回抱住他,不像那人緊密的近乎狂肆,而是溫和卻不失有力的,靜默的擁抱。他藉著這個動作傳遞給他自己想要說的話:
“玉堂,我喜歡你,和你一樣的感情,你感受得到麼?”
他輕輕閉上了眼,不由自主的輕嘆。承認吧!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放棄的感情——展昭知道自己不是聖人,他不認為自己會大義到寧可為了一些虛無的事情而放棄和這個人之間的感情的地步:明知是不和禮法的感情,明知就此接受了前途必然多舛,但就是不願放棄,也不會放棄。
白玉堂卻在這當口忽然磨起了牙:“你、你之前既然就不打算拒絕,又為什麼好端端避開五爺這兩天?莫不是你看著白爺吊著心好玩兒麼?!”
說到後面已有幾分惡狠狠,展昭卻是好笑的道:“玉堂,你誤會了!我不是刻意躲著,而是大人確有要事叫我去辦。原以為是甚無關緊要的,才只讓先生帶了口信回來。不想這一忙就是兩天,我——哈啊……玉堂……?”
那耗子竟趁了靠在他耳邊的動作一口咬上他的耳垂,這等敏感的地方被襲,展昭不由得倒吸一口氣,擁著那人的手跟著一緊。
白玉堂卻嘿嘿一笑,就在他的耳旁輕輕吹氣:“五爺才不管你什麼理由,臭貓你延遲迴來在前,不愛護身體在後,還是乖乖接受懲罰吧!”
“什麼懲……”展昭才說出幾個字,就被那人堵了雙唇。——早知這人不安好心,他心中又笑又嘆,乾脆閉了眼,全心全意投入這相互明瞭心意後的第一個吻。
這次深吻不同於前次那般,兩心相悅,親密接觸帶來的感受是全然不同的。他們近乎於急切的找到對方的唇,從試探性的輕觸,到漸漸加深的狂熱,白玉堂一腳踢上了門,手上卻絲毫不肯放鬆。他捧起他的臉,近乎膜拜性的噬咬著他的雙唇,換來那人溫和的回應。他微微睜了眼看著那人含了舒服混合著些微迷茫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笑了。
貓兒,展昭,昭……
他們在一起了……不管其他,從現在起他們在一起了!——沒有什麼時候比此時更加肯定這件事,但他還想更加確定一些,更加加深一些——所以他逐漸加深了這個吻,一點一滴,像是當真想要將那人拆吃入腹一般。
展昭卻漸漸有些受不住了,他生平情事本就少碰,加上兩天兩夜沒睡,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