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麼?白玉堂只是冷笑,心中卻有幾分發苦:若真是吵架還就好了,至少他還有辦法逗得那貓歡實起來。但如今——但如今……
忽然那雙煞眉一揚,白玉堂唇畔的冷笑愈發深重起來,他伸手取了桌面上的畫影,一手逗弄著劍穗一面半側了頭,話語間隱隱多了點嘲諷的味道:“老闆娘倒是很關心展昭啊!這點小事都知道個清楚!”
見到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瞟過來,眼光帶煞,加上那明明在笑卻透著森森冷意的唇角,姬子媚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戰:莫非這煞星當真看出了什麼?正待細瞧,那人卻已經轉過身不再多言,徑自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姬子媚咬了咬下唇,眼中某種光芒一閃而過,微微細想,不僅在心中“哎呦”一聲,隨即滿臉懊惱:
原以為可借這次機會多少觸到白玉堂的內心,卻不想才三言兩語,自己的如意算盤就被打破不說,她反而就這樣被這人套了話去!
錦毛鼠白玉堂,當真是名不虛傳!難怪當初會有那麼多人栽在他手上,倘若這人真像江湖中傳言那般衝動易怒行事不經思索全憑一時意氣,此時怕是早就怒砸了自己這棲鳳樓!
而如今——
姬子媚在心中閉了閉眼,勉強定住心神,她知道此番她怕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至少她還牢牢記得,方才白玉堂狀似隨意的在桌面上所寫的“玄木”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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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忽然想起有些小問題需要解釋一下:首先關於前面所說“申請”一事,姬子媚申請十六刺批准她前去刺殺,並不是在說明十六刺的刺殺必須要提前申請,而是因為原本任務沒有落在她的頭上,所以她想要接下這個任務必須提交申請。其他人都是這個組織派出的順位刺客,所以諸如申請書之類的自然沒必要,一封白函足矣。
注二:小生前文曾提到過,刺客與殺手是兩種不同的人,雖然都是為了殺人而生,但是刺客的選擇餘地以及七情六慾明顯更重一些。簡而言之就是更情緒化,不像殺手只是奉了命令列事。所以在“刺殺包拯”這個大前提的情況下,殺手可以完全只為殺人而殺人,而刺客卻可以加入自己的感覺以及愛恨情仇——不管怎麼說,全文的基調還是在十六刺接下了刺殺包拯的任務的基礎上展開的,無論十六刺內部與外面有著怎樣的愛恨情仇,他們一旦接下白函就意味著要為出任務而殺人,至於其他那些附加的理由全部都是私人感情,與殺不殺包拯有關卻不是出任務的原因。
注三:關於“白函”,其實也沒什麼可解釋的。就是十六刺一旦接了任務,哪個刺客分配到了這個任務,就會收到白函,告知他們這個任務的目標人。典型的例子就是《名劍刺》中的浪天涯,就是在收了白函後決定刺殺的——雖然那時至今為止最敷衍的一次刺殺……呃……跑題了= =
注四:以上不屬於體題外解釋,而是在文中潛移默化出的規則,其實只要細讀的話,這些東西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所以,小生應該不算是在劇透……默默之……
之七
作為北宋朝廷的臺柱人物,八賢王趙德芳的府邸並不想多數人想象中的那般繁華或者肅穆甚至顯眼,僅僅是建在城西的一處比較幽靜的地方的一座小型莊園而已,既不缺皇親的氣質,也沒有奢侈的作風,就那樣靜靜的矗立在汴京城西,安靜漠然的觀望著京中乃至全國的大小事務。
事實上,趙德芳本身就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可以因為一盞小小的紫砂壺和仁宗皇帝玩一玩騙君的把戲,也可以為了大宋社稷毫不猶豫的葬送掉一些無辜的人事物。他的眼中,最重要的不是皇帝,也不是百姓,而是屬於大宋的社稷——但是這樣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卻已經是彌足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