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浹背……
他抬起自己的雙手,那手,和旁人的一般無二。
夢境依舊迴盪在腦海中,他面無表情的放下了雙手,卻是再也沒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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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吵架了。
開封府的人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反正沒多久他們就會再次和好。這兩個人若是哪一天不吵架,他們反而還會覺得耳邊過於安靜——不得不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可是這一回,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不久,開封府的所有人都發現,這一次他們的展護衛和白少俠似是鬧翻了,白少俠每次見到展護衛時都是不停的出言諷刺,而一向天塌下來都不改於色的展護衛更像是吃錯了藥一般,對於白玉堂的挑釁總是沉不住氣,總是毫不留情的給予犀利地回擊。一時間兩人的關係好像降至冰點,這讓整個開封府都有些陷入了低氣壓中。
為了不至於鬱悶而死,開封府中的人們不得不去試著調節一下那兩位之間的氣氛。
可惜,那兩位像是鐵了心一般,無論誰去調節都不聽,白玉堂更是一怒之下搬出了開封府——在此之前,白玉堂每次來時,都因為各種原因而住在開封府內,這段時間更是一直住在展昭的臥室裡。
會有這種舉動,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氣得不輕。
兩人吵架(?)過了三天,開封府裡又接到了一個新的案子,包拯一如既往的派出展昭前去調查線索。因為案子就發生在京城裡,所以展昭便步行前去了。
那是一件看起來貌似很普通的殺人越貨案,展昭在現場收集完整了這個事件可以用的上的線索,又細細搜查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了什麼,這才放心的回去向包拯回覆。
破案不是他的專長,要分析案情,還是要靠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這樣想著,他不再耽擱,徑直趕回了開封府——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他確定一直有人在暗中觀察著自己,為了不節外生枝,他破天荒的在京城中使用輕功趕向開封府。
所幸一路順遂,一直回到了包拯的書房,他的身邊也沒有發生什麼讓他覺得異樣的事——那隻總是忽然跑出來給他搗亂的白老鼠已經沒有再住在開封府,以他們此時的狀態,那傢伙不可能會像平時那般突然從某個角落冒出來,吊兒郎當的抱著他的那柄畫影對他說:
“臭貓!跑得這麼快,該不會又……”
“展護衛!”
忽然,一聲熟悉的呼喚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展昭微驚,知道是自己走神了,急忙收斂精神,面向開口叫他的包拯:
“大人!”
心中卻忍不住奇怪:自己沒事怎麼會想起那隻白老鼠?按理來說,他不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應該感覺到安靜才是。可是現在為什麼忽然會覺得這種安靜——很不習慣?
又想到昨天的事,莫名的臉上發燙。
糟了!又想多了!不能再想了!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這才真正的靜下心來。
包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去追究展昭難得的走神的原因,只是將他想要他去要做的事告訴了展昭。展昭也一如既往的躬身領命,轉身走出了書房。
看著展昭的背影消失在面前,包拯這才捋了捋鬍鬚,轉頭向身邊的公孫策道:
“公孫先生,你看展護衛這是因為什麼而失神?”
一旁正在檢驗展昭帶回來的證物的公孫策聞言,也不回頭,只是微微一笑:
“大人該是心知肚明的吧!在這世界上,最能讓展護衛失態的,怕是也就只有那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