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之間,你身在何處?”
邊朧玉正待回答,自右邊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嘯聲,聽起來尖銳之極,很顯然是在向著這邊的什麼人示警!邊朧玉神色未變,一旁的白玉堂卻是站不住的跳了起來,看向邊朧玉道:“琵琶!那是——”
此言剛出,包拯的驚堂木忽然又是重重一拍,頓時自門窗側屋裡跑出了許多官兵,將包拯隔在了一旁的同時,也將堂中的邊朧玉與“白玉堂”團團圍了起來。
這一下變起倉促,幾乎只是在轉瞬之間,場中的形式就變了一個樣子。邊朧玉微微皺起了眉,她身後的那個“白玉堂”則是面現驚色,看看包拯,看看那些官兵,最後則將有些無措的目光放在了邊朧玉的身上,慢慢鎮定了下來。
“包大人這是何意?”邊朧玉看著包拯,下巴微微揚起,似乎在等著他給予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
“邊姑娘當心知肚明才是。”包拯道,“或者本府該稱你為刺客?”
邊朧玉掩口輕笑,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懷中琵琶的琴絃:“果然不愧是包青天——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不對勁的?”
她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白玉堂”,有些好奇包拯究竟是怎麼發現與自己在一起的“展昭”和“白玉堂”不是本尊?
“從穎昌府尹送來信開始。”
包拯好整以暇的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先前穎昌府尹送來的那封文書,道:“展護衛是個有分寸的人,朧玉姑娘你的事情怎麼說也是一件極大的事,他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告訴穎昌府尹,同樣,白少俠不會。所以穎昌府尹的這封文書本府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確定了展護衛他們必然出事了。”
邊朧玉淺笑:“想不到我主動投案,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綻,所以你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前來跳下去……然後呢?我還有什麼破綻?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展昭和白玉堂都是假的?”
“這很簡單。若是真的展護衛,絕不會去右廳換取官服,先不說右廳那裡是本府的書房,根本不是展護衛的房間——以展護衛的個性,現在本府要面對的是曾刺殺過聖上的疑兇,他絕對不會輕易離開去換取官服,寧願身著便裝守在堂下確保此案能夠順利完結。而另外……“
包拯說著,放下了手上的文書,看了一眼邊朧玉身邊的“白玉堂”,意有所指的說道:
“也許邊姑娘你不知道吧——若是真的白五俠,絕對不會離展護衛那麼遠,也不會顯得那麼生分——這兩位之間,實在是缺乏了真正的他們之間的親密感。”
這樣一句話剛說出來,邊朧玉的面色就變了,她轉頭看向那個假的白玉堂,面上現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親密感……難道——你說的是真的?”
假白玉堂面色有些慌亂,但還是點了點頭:“琵琶,你……”
邊朧玉的拳猛地攥了起來,她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唇邊卻溢位了冷笑:“好、好啊!當真好得很吶!我居然將他們兩個人單獨……為什麼先前沒人告訴我,非要在我接了這個任務,並將那兩人困住之後才說?!”
說到最後,她睜開眼,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假白玉堂被她的目光驚得全身一震,幾乎是下意識的移開了眼,囁嚅道:
“琵琶,我……我只是……對不起……”
“玄木!”
邊朧玉咬緊牙關,恨恨的轉過身來,再不去看那人一眼,而是面向了包拯,拳緊了又松,忽然便對著他甜甜的一笑:
“包大人,你知不知道奴家為什麼要去刺殺皇帝?”
“包拯不知。”包拯肅然道,“還望姑娘告知緣由。”
邊朧玉看也不看一旁的那些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官兵,只是伸出纖纖手指撥弄著懷中的琵琶,道:“因為若是皇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