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不語,只是看著他的神色中閃過了一道譏誚。
那人倒是不想再耍花樣了一般,又嘆了一口氣,續道:
“兩位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豪俠,你們要問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這一回倒是配合的緊啊!”白玉堂道,“五爺不要你的命,你只要說出,那個斷了手臂的傢伙究竟跑到了哪裡就是。”
“你說楊彥?”那中年人哆嗦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情,但是懼於面前的昭白二人,他還是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他……他走的就是我來時的那條路,而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想要用個虛則實之的法子,讓你們以為是故意在那條路上留了線索,實際上是……”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白玉堂忽然伸手點了他的穴道。
“貓兒,走!”他轉身對著展昭微微一點頭,展昭會意,也不去管那中年人,跟著白玉堂一起追向那條路。他們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雖然說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但是,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遲恐生變。
換了其他人,受了像楊彥那樣重的傷,行動能力必然大為受阻,不過對方畢竟是刺客,求生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強,此時不趁著他式弱之時將之擒住,事後必然後患無窮。
……
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離開一會兒後,那個被點了穴道的車伕忽然全身一震,接著便死死的瞪大了眼,七竅流血緩緩的滑倒在地上。
在他的身後,正是那個他說應該在前往古來鎮的那條路上的楊彥。
既然這個人已經完成了他給予的任務,那麼,他也沒必要活下去了。
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楊彥的嘴角露出了一道殘忍乖戾的笑。
可惜,他的笑容僅僅劃開了一半,就僵在了臉上。
因為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兩個本應該已經被那死去的中年人騙向古來鎮的人——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看著地上死去的中年人,目光微微一凝——他們還是晚了一步,否則這個人或許還能保得住。
很顯然,楊彥的傷勢只是經過簡單的處理,不過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應該是用了什麼藥——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要關心的,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又見面了啊!楊兄!”
白玉堂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他的頭髮上還停留著一片草葉,昭示著剛剛的他是藏在什麼地方。
“你們怎麼知道我還在這兒?”
楊彥的聲音有些嘶啞,顯然身上的傷讓他受了不少折磨。
“很簡單。”展昭道,“受了重傷的人,本就應該跑不了多遠,再加上這位被你殺死的兄弟說的話破綻太多,所以我們就猜測——”
“我留在這裡。”
楊彥面無表情的接下了他要說的話,看不出是悲是怒。
“道理應該不用我們多說了。”白玉堂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譏誚,說的話也毫不留情,“你真當展小貓這些年在官場、白五爺闖蕩了這麼久的江湖都是白混的嗎?!就你這點把戲,根本不夠看!”
“勞煩閣下和展某回開封府吧!”展昭也不多言,徑自抽出了巨闕,走上前兩步,面向著楊彥道。對這個連自己的夥伴都能輕易殺死的組織,他實在是不願意再多言說些什麼。
楊彥看著展昭,又看了一眼白玉堂,嘴角不停的抽搐,終於,他忍不住,俯下身大笑起來,笑聲牽動了傷口,他伸出左手死死的按住右臂斷掉的地方,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你還想耍什麼把戲嗎?”
白玉堂不屑地走上前,畫影卻是戒備的緊緊握在手中,身形更是有意無意的擋在了展昭的面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