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這廝根本就不會和任何人成為朋友,大概也不會和自己真正的和解,只是某些時候大義所在,他們也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而已!
個人恩仇,並不見得永遠都是排在首位的事情。
畢竟連宋歸禪都已經出現在了這片戰場之上了,還有什麼好說呢?
“你是渡劫又如何,不過是散仙,真當我沒有斬仙手段?”
而呂奉先表現的也果然與方行意料中的相差不遠,古鶴揮舞混沌古鐧遙遙擊來,一身散仙之力以及那混沌古鐧自帶的混沌法力威勢滔天,直接封鎖了半邊天空,鎮壓一域虛空,但在這片虛空最中間的呂奉先,赫然全無懼色,只是冷哼一聲,便揮手從背後拔了一杆黑色骨旗擲了出去,那旗一飛數丈,便飄搖在了他的身後,旗上散發矇矇黑霧,顯化無盡幻影。
那八杆黑旗一直插在呂奉先身後,每一道都約有一人長短,以骨為杆,旗面逞黑色,上面烙印著一些古怪的符文,誰也看不出是什麼用處,在曾經與方行那一戰之時,這些旗子便在他的背後,只是那時候方行未曾動用散仙之力欺他,他便也一直都沒有動用過這些旗子,而如今,古鶴以渡劫法力鎮壓他,他卻也沒有留手,第一件事就是將其中一道旗子祭了出來!
轟隆隆一聲響,旗上矇矇黑霧顯化,竟然在虛空之中映出了無盡的幻影,有殘肢的兇獸,有斷翅的神禽,有身體裂作了兩半的坐騎,無不悽慘可怖,引頸向天,無聲的嘶吼……
轟!轟!轟!
這鼓子黑氣騰騰直衝天際,像猶如一座火山爆發。
古鶴從天而降,向下打來的那一式滔天神力,竟在這騰騰黑氣的催動之下,硬生生被抵在了半空,沒有落將下來,而呂奉先也已經在這間隙裡,縱馬而上,手中方天畫戟化作了一點寒芒,逆衝九天,瞬息間便已經刺到了古鶴的面門位置,既毒且辣,猶如神龍一般!
“窮天九變!”
古鶴顯然也被這一戟驚到,想也不想,便已經施展了窮天九變身法。
呂奉先背後,一根幽幽鶴羽陡然間燃起了篷篷火焰,而古鶴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處,卻在這一篷火焰之中顯現,手中古鐧恍無聲息,卻又蘊含了驚人怪力,狠狠向著呂奉先砸了過來,這種身法的變化,簡直讓任何人頭疼,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具體位置,任意變化。
當初方行對付這身法,靠得是百斷神兵的特性,呂奉先顯然沒有這本領,不過他的應對方法,也是極其的讓人震驚,就在他那一戟全力擊出,卻刺了一個空後,古鶴已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呂奉先竟想也不想,身形已經在空中半轉,而後戟身倒衝而回,竟將戟杆末端當作了槍尖,狠狠向著古鶴紮了過去,這一著簡直就是神出鬼沒,而且渾然天成,沒有半毫的滯窒,在外人看來,簡直就像是他與古鶴商量好了,讓古鶴隨著他的逆轉而變化一般。
“滾開!”
就連古鶴也是大吃了一驚,這一鐧尚未打出去,戟尾已經戮到了面前,急切之間,連捏印都來不及,只能將古鐧收了回來,橫在身前,擋開了這一戮,而後身形再次變化,已經出現在了呂奉先的右側,再次揮鐧砸落,但呂奉先卻在這一刻,那一戟倒戮而出之後,便橫著一轉,直向右方掃了過來,又是那般的天衣無縫,直直的掃到了古鶴的胸前位置……
“嘭!”
古鶴無奈,只能再次豎起古鐧,變攻為守,攔下了這一戟。
“怎麼可能?”
古鶴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身形連變數次,古鐧橫掃豎砸,崩裂片片虛空。
可呂奉先神情悍勇,一杆方天畫戟在他手中簡直如同神龍翔天,變化天衣無縫,一杆方天畫戟,卻逼得在空中變幻無端的古鶴束手束腳,饒是手中太古混沌古鐧神威難測,但也抵不過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