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要不我送您回酒店,坐了半天飛機,也累了!”何伯也說道。
但是,安老爺子卻只是沉默,鐵青的臉色讓一旁的白子文都不敢靠近,白子文心說:你們安家一個個都是從北極來的嗎?以前都是修煉北極寒冰掌的絕世高手嗎?這一個個的都冷冽如冰山的,這都四五月的天氣了,怎麼往你們身邊一站,都能感覺全身惡寒啊!
安老爺子不吭聲,電梯“叮咚”一聲停了下來,他自顧自的走出電梯,走去了安懿軒的病房。
門口的保鏢很是恭敬的對著安老爺子和安司令行了個軍禮,接著小心翼翼的推開病房的門。
“噓”安老爺子等人剛一進門,廖政委便抬著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們小聲一點兒。
順著廖政委的眼神,安老爺子等人轉頭看向安鐵軍的病床。
裴麗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安懿軒的手,她側著臉,最近這幾天一直在醫院待著,她便沒有化妝,只是簡單的把頭髮紮在腦後,她的眼角已經有了深深的皺紋,她的眉頭深深的擰著……
安老爺子走到廖政委的床邊,坐下,臉色鐵青,眉頭深蹙,眼眸裡的怒火讓廖政委皺眉:“怎麼了,老頭子?”
“哎!”半響,安老爺子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嗯?!”裴麗本就沒有睡熟,聞聽動靜,她趕緊抬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眾人,接著便站起來,取過掛在一邊的毛巾,又端著床頭櫃上面的一盒冷飯,走了出去。
“哎,真是辛苦裴麗了!這些天,她總是睡幾分鐘就醒來,一天加起來也就睡個把小時,剛才就這麼趴在床邊睡了十多分鐘,晚飯都還沒有吃呢!”廖政委看著裴麗走出去關上病房的門,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嗯。”安老爺子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老頭子,你怎麼了?”廖政委歪著腦袋問道,接著她又看向同樣臉色鐵青的安鐵軍和何伯他們,見一個個都分外氣憤,便趕緊坐直了身子,繼續追問:“說啊,到底怎麼了?你們這一出去兩個小時,回來之後怎麼這臉色啊,爺倆吵架了?”
“哼!”安老爺子只是鼻孔出氣,他抱著胳膊坐在床尾,那胸口都氣的一鼓一鼓的,他的牙關咬的緊緊的,彷彿要把牙齒全都咬碎了似的。
“政委啊,您好好躺下休息!老爺,我送您回去吧。”何伯上前,準備扶安老爺子走。
“慢著!”廖政委不幹了,她坐起來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道:“你們,誰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許瞞著我!”
“媽,你這身體不好,大半夜的,睡覺吧。”安鐵軍走上前,扶著廖政委要讓她躺下。
“別扶我,我不睡,你們給我說說,是不是爺倆吵架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別的事情?”廖政委繼續追問。
“你別問了,睡覺,給我安排個酒店。”說完,安老爺子站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你今天不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我就跟你離婚!”廖政委“噌”的一下從床上跳到地上,叉腰說道。
“呃……”幾個大男人愣住了。
何伯低著腦袋退到了一邊,廖政委這話,他從安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開始聽,幾乎一個星期要說那麼三四回,倆人一吵架,他就聽見這話,廖政委這句話,說了一輩子了。
安鐵軍更是無奈的退到一邊了,但凡這個時候,必定是安老爺子投降的時候。
倒是白子文覺得好玩,這老頭老太太都七老八十了,還動不動鬧離婚,這真是讓他覺得安司令是非常值得同情的一個男人。
後來,何伯告訴白子文,其實這老爺子為什麼怕廖政委呢,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廖政委原本不是和他相好的,廖政委人家年輕的時候可漂亮的,追求的人那是天天都踏破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