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張張嘴,想哭,卻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是眼裡的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了。
禮趕緊給廉抹了眼淚,然後對一臉陰沉的儀說道,
“你好好說話不行嗎?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你想想,叔叔什麼時候對你這麼不耐煩過了?“
儀不由的皺眉,對廉說道,
“是二哥不對,你不要生氣。”
廉這才委屈的點點頭,然後回道,
“我知道,都怪那個人!我們的族人,在他的帶領下,是過不上好日子的!”
“哼,我的傷到現在還疼,如果我有機會”
廉的話還沒有說完,禮就打斷了他,說道,
“不管怎麼樣,他都還是我們的父親,不準這麼說!”
儀和廉都有些不屑的撇撇嘴。
就在禮還想說什麼時候,突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喧譁和吵鬧聲。
看過去,就發現剛剛還在訓練的匈奴少年們,正聚在一起似乎在打架。
禮連忙起身,帶著兩人朝那邊走過去,離得近了,就聽到許多人的聲音,
“你這個該死的!居然敢擋我們的路!”
“就是!還敢反駁!看我不打死你!”
“我們是榮耀的匈奴人,你算是什麼東西!老了就該早點去死!”
禮這時候走得近了,大聲吼道,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給我讓開!”
聽到禮的話,所有匈奴少年這才停下了手,然後讓開。
很快,一名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上去非常虛弱,躺在地上的匈奴老人,出現禮的面前。
禮這時候先把人扶了起來,然後對周圍問道,
“怎麼回事?”
一旁的匈奴少年們很快說道,
“這個老東西剛剛擋了我們訓練的路,他還說什麼自己也為匈奴流過血,是部落的勇士。”
“哼,我們部落怎麼會有這樣的懦夫!”
“不錯,我的爺爺知道自己老了,上上個冬天就拿了一頭羊自己出去過冬了,那才是真正的勇士!”
聽著匈奴少年們七嘴八舌的話,禮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的臉色也逐漸平靜下來。
匈奴中老一代和新一代的關係,就想是草原上的畜生一樣,老的要主動為新的讓出資源和位置。
當不能動了,幹不了活了,就要主動離開部落,然後等著死去。
和他在大秦看到的完全不同。
因為人不是畜生!
這不應該是這樣的。
但他沒有和這些匈奴少年說大道理,因為沒去大秦之前,他也覺得這是正常的。
只是找了個藉口說道,
“把他送到我的帳篷裡面去。”
便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到了帳篷之後,禮給年老的牧人收拾了一下傷口,然後神色凝重的用大秦話,對一旁儀和廉說道,
“叔叔說的不錯,人不是畜生,我們不能像畜生一樣行事!”
“我們想要整個匈奴人和大秦人一樣,尊老愛幼,就必須要讓其他人也接受教育。”
“我們必須要幫其他的族人!”
儀和廉這時候也點了點頭。
他們跟在叔叔身邊這麼久了之後,根本無法忍受自己的族人,活的和畜生一樣。
他們現在雖然弱小,但是有叔叔的幫助,他們一定能讓所有匈奴人,過上大秦人的日子。
正當三兄弟相互鼓舞的時候,休息了一陣的匈奴老人醒了過來,說道,
“是大王子嗎?”
禮連忙走了過去,說道,
“你醒了?感覺如何?有沒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