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那一面漢的旗幟下,為首的劉恆正凝神望著遠方。
張良和樊噲分別在兩邊,看著對面聚集在一起的蠻夷騎兵,劉恆帶著幾分猶豫對一旁的張良說道:
“丞相,我們真的要收服這些人嗎?”
他的父王已經去了大秦,他現在已經是實際上的掌控者了。
張良是他的丞相,樊噲是他的大將軍,
原先大漢的土地要被大秦拿走一半,用來換王位的正統性,所以他們只能一路向西擴張。
只是到了這裡,找到了對方的主力之後,張良卻提出建議,說是要收服這些人。
張良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
“我們現在損失了一半的土地和人手,必須要得到補充,這些沒有自己傳統的人,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大漢想要真正的崛起,就必須要有足夠的人口,人口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劉恆卻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這些人,白也就算了,毛髮雜色,身上還有許多難聞的味道,就和野獸一樣。”
“我們乃是華夏人,和這些人湊到一起,豈不是亂了根源。”
他這些年也接觸過這些人,面板倒是挺白,但各種各樣顏色的毛髮,讓人眼花繚亂。
最難以接受的是,這些人身上有股難聞的味道,洗都洗不掉。
不像華夏人一樣溫涼如玉,有些人身上甚至是有香味的。
所以在他眼中,和這些野獸融合,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樊噲這時候倒是嘿嘿一笑說道:
“好侄兒,你這可有些說錯了,這些人的女子那可真是…嘿嘿嘿。”
樊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良打斷了。
“王子殿下,如今整個天下只有華夏周圍人的長相如同我們一般,其他地方確實不同。”
“但我們並沒有其他的選擇,想要做大事便不能夠拘束於這些小節。”
“再者就連大秦的書中不也說,只要行我華夏禮儀,穿我華夏衣裳,心屬於華夏,那便是入華夏者華夏。”
張良說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中有些隱隱作痛。
這些年他完全沒有防備這一些書本,卻沒想到被大秦給斷了後路。
哪怕現在出來,都已經離不開了。
他哪怕要向大秦報仇,也只能用爭奪華夏正統的名義,除非他徹底拋棄華夏傳統。
但這麼一來,沒有了華夏的凝聚力,大漢這樣一個靠武力新興起來的小國,很容易便四分五裂。
這便是文化和傳統的重要性!
聽到這話,劉恆也只能點了點頭,但還是說道:
“只是這些蠻夷頑固不堪,恐怕沒這麼容易投降。”
張良目光中露出了一絲寒意,冷冷的說道:
“王子殿下,這就是為何我們帶來了大軍。”
對於這些蠻夷,他向來是主張強硬的。
劉恆這時候也不再遲疑,對一旁的樊噲說道:
“還請叔叔出戰。”
樊噲大笑了一聲,說道:
“看我怎麼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說完便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很快身後大漢軍隊也隨之出擊。
很快對方也做出了反應,在草原上,雙方的主力自然都是騎兵。
只是大漢的騎兵之後,還有一些拉著車廂的馬車,馬車上面是一座座大型弓弩!
這些年他們早已經做了改進。
很快前方的騎兵們已經近在咫尺,就在快要接觸的時候,最前排的大漢騎兵們幾乎做出了統一的動作,直接丟出去了一顆顆從大秦購買的天雷。
他們都帶了用竹筒密封著的火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