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恩眯起眼睛，表情變得嚴峻起來，略顯意外的表情，很快就恢復到平靜，&ldo;我早該想到的，連對你支援不夠的貴族你都能切漿果一樣排著排咔嚓咔嚓挨個切掉腦袋，指望你對火精靈有什麼惻隱之心，是我太愚蠢了。&rdo;
&ldo;你果然變了不少。&rdo;格蕾希亞微笑道，&ldo;至少，回到水精靈王國之前的你，還是不可能接受我這個打算的。&rdo;
&ldo;儘管作為一個強大的精靈我的生命會非常漫長，但天真的時光，實在已經太多了。抱著那樣的心態踏入這場戰爭，你們會很快收穫一個長公主寡婦。而且，我猜她也不會太樂意改嫁。&rdo;
&ldo;伊莉絲喜歡那樣的你，因為那樣的你可以在一切結束後帶她雲遊世界，去各種地方冒險。她如果願意從一個王宮進入又一個王宮，&rdo;格蕾希亞特意在這裡停頓了一下，淡淡道，&ldo;你不會有機會娶她。&rdo;
&ldo;未必。&rdo;克雷恩的手指，像是在空氣中撫摸什麼一樣劃了一下，&ldo;如果我踏進戰爭後加入火精靈一方，攻陷艾普薩拉斯的時候，我一定不捨得殺她，我一樣可以用漫長的時間去好好愛她，愛到她扭動著哭泣，崩潰得一塌糊塗，忘掉自己公主的身份，成為一個開心的小妻子。&rdo;
&ldo;你好像在說某段故事裡的情節。&rdo;
&ldo;能實現的情節，就可以不是故事。&rdo;
&ldo;你是準備過後上演一下嗎?&rdo;
&ldo;不，我只是提醒你其實這世上還有一種可能性。&rdo;克雷恩微笑著說，&ldo;我沒有那麼選，以後很大可能依舊不會那麼選。&rdo;
他的笑容緩緩從臉上消失，&ldo;女王陛下，我對你們非常重要，不是嗎?&rdo;
&ldo;沒錯。&rdo;格蕾希亞嘆了口氣，輕聲說道，&ldo;可如果早知道你會變成如今的樣子……&rdo;
她拖長了尾音，臉上露出頗為遺憾的表情。
&ldo;那麼會如何?女王陛下。&rdo;他揚了揚眉，挑釁似的說。
&ldo;那就不該讓你娶伊莉絲。&rdo;格蕾希亞的表情非常堅定，接著，在停頓了幾秒後，微笑著說，&ldo;你明顯更適合成為我的夫婿。&rdo;
這還真是個意外的轉折，克雷恩稍微吃了一驚，跟著瞭然一笑，道：&ldo;女王陛下，說到底，你還是在擔心我的忠誠。&rdo;
&ldo;知道為什麼血誓這門簡單有效的咒術流傳了數千年，卻沒有幾個國王敢用它取代僅僅是說說而已的宣誓效忠嗎?&rdo;格蕾希亞緩緩說道，&ldo;因為無條件的忠誠太少了，認為血誓可以穩定臣下的國王，死得都很快。&rdo;
&ldo;我不會用血誓向你效忠。&rdo;克雷恩板起臉說，&ldo;不管交換什麼代價，哪怕只是扭傷腳這樣的懲罰也不行。那意味著不信任。&rdo;
&ldo;沒錯，所以……我該怎麼才能信任你呢?靠你和伊莉絲如今有些危險的婚姻關係嗎?&rdo;格蕾希亞搖了搖頭，&ldo;你的變化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個好訊息。&rdo;
&ldo;信任不信任，對你來說很重要嗎?&rdo;克雷恩皺眉說，&ldo;沒記錯的話，你們這些高貴的生命，比較樂於進行的從來都是利益交換吧?要不是戰爭開始的這麼突然，你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有了個土精靈丈夫，我說得沒錯吧?&rdo;
&ldo;不，這場戰爭，我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