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聽起來比起占卜師，他更適合在商會做事。&rdo;克雷恩皺了皺眉，譏刺說。
&ldo;他還給我制訂了現在這樣的占卜流程，除非是特別必要的客人，不然就不給見面的機會，讓他的臉也沒多少人認識。然後……他取消了占卜的費用。我當時還為這和他吵了一架，結果沒想到他是對的，才三個月，你知道嗎，才三個月，我就還清了所有的債務，開始瘋了一樣地賺錢。&rdo;
&ldo;等等。&rdo;克雷恩迷茫地說，&ldo;免費占卜……怎麼會有這種效果?&rdo;
&ldo;他說免費的服務才最有賺頭。&rdo;米海拉很感慨地說，&ldo;我起初也不信，但後來……他還真是對的。以前我在自備材料的基礎上加收占卜費，只要要價稍微高一點，就會有人抱怨。換成他的方式後，免收一切占卜費，但需要備足材料清單上的東西，就所有人都覺得便宜。&rdo;
看到克雷恩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她想了想，說：&ldo;比如，以前我要是敢收費三十金幣占卜一次，就算是有錢的客人也一定會覺得我瘋了。但現在，我要是對有錢又要占卜重要事情的客人說讓他準備一塊價值至少三十金幣的寶石做材料，他們則連還價都不會考慮。他讓我根據客人的申請表大致判斷收集物品的能力，來列出清單，他來負責聯絡黑市將高價物變現。我自己都覺得吃驚，那之後我一天賺的比以前一個月賺的都多。&rdo;
&ldo;不過我至今都無法理解那些覺得免費便宜就來我這裡花更多錢的客人是什麼心態。&rdo;她託著腮，微微搖了搖頭，&ldo;也許只要給的不是金幣銀幣，他們就不會覺得心疼?&rdo;
&ldo;你對他想做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嗎?&rdo;克雷恩沉默了一會兒，直接進入了想要談論的正題之一。
米海拉滿懷歉意地搖了搖頭，&ldo;我知道他要找輪迴者，不過……我不知道他最後是想做那麼可怕的事。因為和他的合作很愉快，我也沒過多幹涉他的行為，還幫他篩選出了所有來占卜的輪迴者方便他接觸。所以這次你遇到的事故，我的確也有責任。你身上那些特異之處，全是我分析出來告訴他的。包括……你身上殘留著真正天使之力這件事。對不起，我真的為此感到抱歉。&rdo;
&ldo;現在又換了新代理人嗎?&rdo;克雷恩對那棟豪宅幾乎沒有多少停滯的繼續經營下去感到有些困惑，好奇地問。
米海拉點了點頭，&ldo;是的，早就準備好了。阿洛多斯之前讓我做過關於他目的的占卜。最後的神諭，是他的心願將在這個月得到最終的結果，他認為是大功告成的預兆，在今年年初就找來一個和他長相很相似的男人，暗中培訓了一切必要的技能，作為我今後的傀儡。不過……我猜他可能也沒想到這個結果會是這樣。&rdo;
&ldo;神諭都是這樣嗎?模稜兩可，甚至連完全相反的方向都可以解釋得天衣無縫，對不對?&rdo;克雷恩突然用有些尖銳的口吻質問。
米海拉瑟縮了一下，把自己的眼神藏進鏡片的反光後，小聲說：&ldo;我相信真正的神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所以對解讀出的神諭，自然會有各種符合可能的猜測。畢竟神本身並不想要洩露那些資訊，那都是占卜師用自己的力量強行獲取的回饋，會不那麼明確，也是理所當然的吧。&rdo;
聽出她還在特地強調天使並非真正的神這一觀點，克雷恩沒有順著她的話頭繼續，而是乾脆地說：&ldo;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