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嘈雜都在這一刻消失。
令人窒息的靜謐持續了不知多久,接著,芙拉瑪昂起頭,突然爆出一串刺耳的,既像是哭又像是笑的哀鳴……
&ldo;克雷恩,克雷恩,你……沒事吧?&rdo;懸浮的虛像幾乎融入到視窗射進的暮光,芙伊緊張地望著坐在地上靠著門的克雷恩,一連聲呼喚著。
這狀況已經持續了很久,她在那串哀鳴聲中被突然擠出了克雷恩的靈魂空間,雖然炎魔弓還屬於她,她和克雷恩也能感應到強烈的同契,可她就是回不去,彷彿有一道無形的牆把她擋在了外面。
她只有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克雷恩的名字,就像兩人小的時候,他生病而她沒錢買藥不得不抱著高熱的他努力祈禱那一刻。
如果還能哭泣,她這會兒恐怕已經一樣掉下淚來。
就在最後一線陽光也將要隱去的時候,克雷恩的眼睛在眼皮中突然動了一下。
&ldo;克雷恩!克雷恩!&rdo;芙伊欣喜地大喊道,她不用顧忌音量,因為能聽到她聲音的人實在不多。
克雷恩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又有了新的變化。
他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與正常的火精靈有不小區別,不再是僅僅閃動著隱約的紅光,而是有一層瑩潤的紅色,均勻地鋪在他的眼球上,就像兩顆赤色的寶石。
芙伊擔心地試探道:&ldo;克雷恩……真的……是你嗎?&rdo;
克雷恩點了點頭,出現在他臉上的,是平和而鎮定的神情,帶著一絲溫柔的微笑,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芙伊的頭髮,將只是虛像的她拉回懷中,&ldo;對不起,讓你擔心了。&rdo;
&ldo;你……做了什麼?&rdo;
&ldo;也許,我喚醒了真正的弗拉米爾,&rdo;他笑了笑,不太確信地說,&ldo;或者,我扮演的太好以至於真正地成為了弗拉米爾,總之,芙拉瑪已經……真正徹底地消失了,她……是帶著微笑離去的。再也沒有其他意識想要支配我了,芙伊,現在的我,應該是最真實,最純粹的克雷恩,對吧?&rdo;
芙伊點了點頭,&ldo;一定是,一定是。&rdo;
&ldo;芙伊。&rdo;
&ldo;嗯?&rdo;
&ldo;我愛你。從咱們,還很小的時候起……&rdo;
終章 不停向前的未來
開啟密室的門,克雷恩第一時間被嚇了一跳。
外面竟然靜靜等待著至少十幾個侍女,和麵色蒼白靠侍女攙扶站著的伊莉絲。
&ldo;你沒事了嗎?&rdo;伊莉絲疲倦地柔聲說道,&ldo;她們說你在裡面,反鎖了門。怕你有事,就通知了我。不過,我好像感覺到芙伊在裡面,你怎麼樣?沒事吧?&rdo;
克雷恩望著妻子拼命掩埋了喪子悲痛的眼神,大步走過去,緊緊摟住了她,&ldo;我沒事,我很好,伊莉絲,以後……我也不會有事了。走,我扶你回去。&rdo;
&ldo;我本來還在等你親口告訴我結果,可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自己去看了。&rdo;伊莉絲靠在他懷裡,纖細的雙腿埋起來透著一股沉重,&ldo;菲娃不敢主持葬禮,她被嚇得一直哭,克雷恩,你當時急著要去做什麼很重要的事嗎?&rdo;
&ldo;是的,很重很重要的事。&rdo;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