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ldo;反正……按照我們雷託亞這邊的人類習俗,女孩子嫁人之後,本來就該跟著丈夫生兒育女,洗衣做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克雷恩不會把我關在家裡整天做家務,還會帶著我和芙伊姐姐一起滿世界冒險。我……沒什麼不知足的。&rdo;
克雷恩看著琳迪強忍淚水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米洛曾經堅持的觀點: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應該用死亡懲罰,而懲罰更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資格進行。
當報復的正義徹底拋開法令的時候,任何城市,都會變成最原始的叢林。
而叢林之中,不會有任何人真正安全。
他記得他那時問過米洛,如果法令或執行者無法維護最基本的正義呢?
米洛的答案也沒有半分動搖:那就更改法令,處罰執行者。
當然,這種時候對考慮這種觀念性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他嘆了口氣,和同伴一起討論起了具體的行動計劃。
琳迪知道的父親好友並不多,最後勉強列出的三個名字,都是與軍務有關的貴族,琳迪也是有學生進入軍隊,才和他們認識。
大致擬定了具體步驟後,克雷恩和德曼商量了幾個應急措施,之後就匆匆買了些飯,趕去奧蘭吉等待的旅店。
拿著鑰匙上到三樓,準備分配房間的時候,芙伊看了看琳迪,拉住克雷恩,柔聲說:&ldo;你今晚和琳迪一起睡吧。&rdo;
按照要求,奧蘭吉定下了兩兩相對彼此隔鄰的四間標準客房,四女兩男八個床位的情況下,怎麼分應該都夠用。
德曼看來是打定主意要靠手上的那壺好酒成功留在奧蘭吉房間,自信滿滿地摟著她的腰就進了屋子,背對著他們打了個曖昧的手勢,意思是剩下三間你們隨意,不必算我。
蘇米雅看了一眼克雷恩,過來拉起了芙伊的手,&ldo;也好,芙伊和我一起吧,我有聖心寶鑽,真遇到偷襲,保證能堅持到你和德曼穿好衣服。&rdo;
琳迪愣了一下,臉上霎時一片霞光。
&ldo;那就這麼安排吧。&rdo;克雷恩直接拿起剩下的另一壺酒,&ldo;咱們就不用分開吃了吧?&rdo;
瑪莎那匆匆忙忙的告別,生死未卜的結果,讓大半頓晚餐的氣氛都一直盤旋在低沉的邊緣,直到後來都喝了些酒,話頭越繞越遠,桌邊的他們心情才好了少許。
本來聊到蘇米雅之後想去的地方,沒想到她說了幾個有名的宗教勝景後,話題就莫名其妙被芙伊帶去了想要舉行婚禮的場所。
琳迪一臉憧憬地加入進來,酒快喝完的最後那段時間,就成了這兩個興奮的少女交流心目中婚禮夢想的討論。
蘇米雅作為局外人理智的閉上了嘴,而作為同時處於雙方婚禮構架核心的男性,克雷恩也明智地選擇了默默喝酒。
不過,他還是悄悄地把她們倆的希望儘量記了下來。
他希望她們兩個都能高興,不要有任何一個因為他而難過。
模模糊糊地,他感覺自己好像踩在了一個兩端重量相似的蹺蹺板中間,一種平衡的辛苦預感,漸漸浮現在心頭。
幸好,這種辛苦某種意義上講還是非常值得的。
青澀懵懂的琳迪在他的懷中,就像一張潔白無痕的紙,一筆一劃全部都由他盡情勾畫,他能夠盡情地享受主導與掌控的美妙滋味。看著她的生疏笨拙一點點在自己的指導下走向熟練,心理的愉悅甚至已經凌駕在身體之上。
當琳迪在他的引導下,將身軀的每一厘米都完全綻放,盛開為徹底成熟的花朵時,他聽著那高亢的仙樂,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