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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深處,腳印的情況越顯任性,有那麼幾段,看起來塔布蕾絲就像是喝醉了似的。

十多分鐘後,他們追到了腳印的終點。

沒有看到屍體,也沒有看到負傷的塔布蕾絲。

但他們看到的情況,可能比那還要糟糕。

腳印消失在一個巨大的泥沼邊緣,看方向,似乎是直線沖了進去。

濃稠的泥漿靠近中心的位置,漂浮著一片棕褐色的東西。

不需要很好的眼力也能認出,那是塔布蕾絲的肩甲,這次出發前,才在諾裡託新買的,她每天晚上睡前,都會把它仔細擦到發亮。

&ldo;她為什麼會到這種鬼地方來!她這是中了什麼邪!被人下了咒嗎!&rdo;瑪莎的怒氣隨著一聲大吼爆發出來,可以看出,她緊繃的神經已經快要到達極限。

克雷恩揀起一塊石頭丟過去試了一下,那小小的石塊轉眼就沉入泥沼深處,連影子也見不到,&ldo;看上去好像連撈一下都做不到啊。&rdo;

德曼蹲下來用木棍戳了戳邊緣的土質,說:&ldo;真掉到這裡面的話,我都有過半可能出不來。塔布蕾絲是生活在叢林的草原鬣狗,倖存的可能性說不定比我大點。不過……也就是大一點而已。&rdo;

&ldo;如果還有敵人在攻擊她呢?&rdo;瑪莎咬牙切齒地說,&ldo;別忘了她可不一定是自己跑來這裡的。這件事一定和那個神秘的兇手有關。塔布蕾絲可能想要調查的慾望太強烈,她的嗅覺和洞察力也太強,讓對方感受到了威脅,才會冒險下手。&rdo;

&ldo;塔布蕾絲到底都發現了什麼?你們最近這麼緊張,真的只是直覺和本能嗎?&rdo;克雷恩有些生氣地轉過身,&ldo;大家一起走到現在,到底什麼事需要對我保密成這樣?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rdo;

&ldo;你能保證不在其他人面前露出任何破綻嗎?&rdo;瑪莎瞪著他,&ldo;塔布蕾絲告訴我的事,其他人誰也不能知道。但你和德曼例外,因為兇手絕對不會是你們兩個。&rdo;

克雷恩的表情立刻陰沉了許多。瑪莎的話含義非常明確,兇手不會是他們兩位男性,不僅因為塞熙死亡的現場留下了女式靴印,也因為塞熙遇害的時間,他們大家都還在一起。

唯一不在的,就是芙伊。

&ldo;你說吧。&rdo;他猶豫了一下,壓下了那股怒氣,&ldo;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秘密。&rdo;

瑪莎豎起一根手指,嚴肅地說:&ldo;第一,塞熙死後,塔布蕾絲在其他地方聞到過那浴室裡的特殊味道,就在咱們旅店,你的房間門口。&rdo;

&ldo;什麼?&rdo;克雷恩愣了一下,&ldo;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咱們起來趕往屍體發現場所的路上,回來後她還特地勘察確認了一遍。那味道很淡,不太容易辨別,她猜測,那位兇手在殺掉塞熙後,曾到過咱們的住處,很可能在走廊裡逗留了片刻後才離去。&rdo;

&ldo;這就是你們懷疑芙伊的理由?&rdo;克雷恩忍不住直白地說了出來,&ldo;太荒謬了吧,那時芙伊還沒和咱們重逢不是嗎?&rdo;

瑪莎比了一個讓他冷靜的手勢,豎起第二根手指,&ldo;芙伊跟著我們回到旅店後,我們把她介紹給塔布蕾絲認識,他們兩個擁抱了一下。塔布蕾絲說,她非常確定,芙伊來之前洗了很久的澡,而且用了掩蓋氣味效果很強的香水。這就是她正式懷疑芙伊的開始。&rdo;

&ldo;可她之後不是看了芙伊的鞋和靴子嗎?腳的大小並不一樣,對不對?&rdo;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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