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悠奇的說法,鷹翼草原的部落在長久的獨立發展中,早已脫離了對神話時代的懷念和對天使的信仰,流行在草原上的,是比較有特色的純粹的雙月崇拜。在雙月也能帶來上古祖神力量的情況下,部落的巫師們倒也算有些真材實料。
越是知道的多,克雷恩就越是驚訝於自己的發現。這開闊壯麗的巨大草原,沒想到其實是個頗為封閉的群落,固執的按照自己的步調緩緩發展,消磨著光明戰爭盟約帶來的與異族間的長久和平。
&ldo;人類的確不是那麼遵守約定的種族……竟然能和平這麼久也挺不可思議的。&rdo;聽到特爾斯大談鷹翼草原與人類王國建立在盟約之上的和平有多麼不可靠,克雷恩忍不住附和說道。
&ldo;和平盟約的遵守,無非是環境不夠好,利益不夠多罷了。&rdo;悠奇隨口解釋說,&ldo;鷹翼草原的周圍,西方那些國家一直疲於防備矮人和翼人的騷擾,東南的哈斯密爾大平原自身就戰爭不斷,北方那些鄰國,在羅特蒂亞倡議尊重獸靈盟友的情況下,哪個敢冒險找死。而且獸靈也不是好惹的。不是沒有過失去領土的流亡軍隊想從鷹翼草原沾些便宜,結果,都被埋在草根下面了。&rdo;
跟著,他用淡淡的嘲弄口吻說,&ldo;再說,人類也很擅長&l;遵守&r;約定。西北冰雪群峰的奧查克聯邦,不就靠各種小手段一直對周圍的獸靈施壓,我估計不久獸靈部落就要主動打過去,到時候不遵守盟約的就是對方了。&rdo;
特爾斯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ldo;人類很狡詐,啊……我不是說你,琳迪,我是說那些……唔……那些人類的酋長,不對,國王,人類的國王。他們都很狡猾,連對同類都一樣,不能相信。&rdo;
之後,就是不服氣的琳迪和特爾斯之間無限發散展開的辯論,從獸靈也一樣狡詐的話題,一直跑歪到獅屬獸靈的生活方式是不是不尊重女性上。
別說克雷恩,連悠奇都有些插不上嘴。
臨近傍晚,欣賞著晴空下格外醉人的草原風景,四匹快馬頗為驚險的穿過了一條河道,雨量再充沛一些的話,他們就只能找船或者搭橋才行。
那條河被特爾斯稱為格倫諾瓦,在悠奇的口中則叫做烈光之河。
但不論是哪個名字,這條河都是萊茵蒂斯與海因涅達斯唯一穩定的交界線。
這意味著,他們終於進入了鬣狗屬獸靈的領地。
在河邊讓馬匹飽餐一頓休息了半個小時後,特爾斯辨認了一下方向,帶著大家繼續往鷹脊山進發。
除了被趕往河流飲水的野牛群阻擋了一陣之外,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其他障礙。
在四匹馬全部筋疲力儘速度大大減緩的時候,特爾斯終於興高采烈的站到馬背上,指著星月下一片頗為暗淡的燈光,大聲地說:&ldo;到了,那應該就是裂齒氏族的營地!&rdo;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他還特地扭轉頭盯著琳迪叮囑說:&ldo;臭鬣狗都不太喜歡外鄉人,你一會兒不管看見什麼,可別激動地大叫大嚷,被討厭了,你可就沒地方過夜了。&rdo;
&ldo;嘁,&rdo;琳迪很不屑地說,&ldo;讓我大叫大嚷?我從小恐高,坐著巨鷹飛得時候都沒大叫大嚷,你也太小看我了。&rdo;
克雷恩默默地想,全程把臉埋進巨鷹頸毛裡差點憋暈過去好像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當然,他是不會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揭穿的。
特爾斯很敬佩的豎起拇指,&ldo;那太好了,我喜歡膽量大的姑娘,你要是母獅子,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