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迪對這樣的話題興趣不大,看他們沒有繼續的打算,小聲問:&ldo;咱們真的不能把肉偷偷處理一下嗎?這……這生的我實在吃不下去啊。&rdo;
特爾斯嚴肅的搖了搖頭,說:&ldo;臭鬣狗的窩裡只有一種肉可以經過特殊處理。&rdo;他指了指帳篷外面以僵硬的四肢緩慢巡邏的身影,&ldo;那就是完整的屍體。不過處理之後也不能吃了,我咬過那玩意,跟木頭一樣,一點口感都沒有,硬得硌牙。你要想吃,我可以偷偷給你拉一個進來,那東西動作慢,單個還挺好制服的。&rdo;
&ldo;不!絕對不!&rdo;琳迪的臉上,又一次浮現出想給特爾斯鼻樑來一拳的神情。
即使肚子餓的咕嚕咕嚕亂響,最後琳迪也堅決沒吃一口生肉,只是咕咚咕咚灌了很多水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些據說乾淨的水裡也透著一股隱隱約約的腥臭味。
克雷恩看悠奇一片一片把肉切薄,慢慢地吃了不少,也有些躍躍欲試,但琳迪發現後,很堅決的阻止了他。
吃過晚餐,特爾斯把空託盤摞成一疊,跑出去放到了門口。
看他只是撥開帳篷探身出去的小心架勢,琳迪忍不住好奇地問:&ldo;怎麼了?外面有什麼嗎?&rdo;
特爾斯的尾巴左右甩了一下,頭伸在外面用同樣的節奏左右看了看,縮回來說:&ldo;還能有什麼,那些活屍咯。現在這麼晚了,臭鬣狗們要專心繁殖下一代,那些活屍的警戒範圍會擴大很多,沒有什麼事千萬不要離開帳篷。&rdo;
琳迪睜圓了眼睛,有些緊張地問:&ldo;那……那我要去哪兒上廁所?&rdo;她基本沒怎麼吃肉,但是,喝了一肚子水。而用水填飽肚子的代價,就是小解。
草原上還好解決,其他人先走遠些等她完事追上來就好。
可在這樣一個帳篷裡,要怎麼辦?雜物之外的空間也就夠他們四個相距不遠排開睡覺而已。
特爾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走到角落裡掏出一個瓦罐,&ldo;用這個咯。&rdo;
小腹已經有些發脹的琳迪怒氣沖沖的幾步邁到帳篷口,&ldo;我寧肯出去看那些死人骨頭!&rdo;
說完,她一掀門走了出去。
特爾斯驚訝的張開嘴,感嘆道:&ldo;真是勇敢的姑娘,天哪,我都不敢在臭鬣狗的地盤半夜出去撒尿。外面那些活屍可是一到晚上就……&rdo;
他剛剛說到這裡,帳篷門就又被掀開,琳迪滿臉蒼白的鑽了回來,雙手在背後把門扯得死緊,跟著看了一眼滿帳篷的男性,委屈地搶過瓦罐,連拉帶拽地把克雷恩拖到一個小角落外背對著裡面站住,氣哼哼的蹲了下去。
悠奇笑著搖了搖頭,一揮手,關掉了帳篷裡唯一的一盞魔石燈。
黑暗中,傳來琳迪惱火地拍打自己腦門的聲音。
為了掩飾之後令人尷尬的水流聲,克雷恩唱起了精靈最尋常的歌謠,雖然歌詞記得不是很清楚,但精靈語中本來就充斥著意義不明的介詞和冗長的句尾修飾,用含糊的哼唧聲帶過去也沒有多少突兀的感覺。
特爾斯先是用手掌輕輕拍打著膝蓋,沒幾下,就忍不住站起身跳上了舞。
悠奇抱著腿坐在地上靜靜地聽著,一直聽到琳迪面紅耳赤地開啟了燈,低著頭拿出毯子鋪在最裡面,才開口問:&ldo;克雷恩,你唱的歌……是表達什麼的?&rdo;
克雷恩彎腰把自己的毯子鋪在琳迪旁邊,隨口回答:&ldo;是愛人之間表白心意的,一般女性唱得比較多,大意是不管你